“父亲若是来了,进来吧!”蓝初彤轻声道。
蓝渊推门而入,却见蓝初彤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风景,并没有任何搭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尴尬,“怎么,为父现在在你这儿连一杯茶水,也讨不到了?”
“桌上有,自便!”蓝初彤淡淡的道。
蓝渊有些无奈,自斟自饮。
这个女儿,他似乎真的有些陌生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从当初她献策解了黄河的水患,被宣德帝选入宫,原本他以为能够藏着蓝初彤一辈子,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他料想的不太一样。
在宫里,他这个女儿如鱼得水,连他都要禀告方才能进宣德帝的御书房,蓝初彤却偏偏可以不用任何的通报直接进去。
在宫外,对峙南楚的那一大战,栖霞谷一役,火攻歼灭南楚大军十多万,连他都没有想到,一个女子何来如此的奇谋?
相比之下,他将长子蓝景逸送到边关培养多年,就指望蓝景逸能够立下军功,可比起蓝初彤来,他给予厚望的长子逊色太多了。
“为什么突然提起要大通钱庄!”蓝渊开口打破了这父女之间的尴尬。
蓝初彤却也并不打算遮掩,“这大通钱庄原本就是我的,不是么?”
气氛,忽然变得无比安静。
蓝渊原本平和的脸上,带着几分捉摸不定的算计,许久,方才渐渐舒展开,“看来,你知道了不少。”
“所以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蓝初彤并不打算和蓝渊多说什么,言简意赅,是聪明人之间说话办事最简单的方式。
“大通钱庄,我会交到你的手里,正如在家宴上承诺的一样,是你的就是你的!”蓝渊叹了一口气,这一辈子也算是算计了一辈子,看透了一辈子。
可如今他这个女儿,他却看不透了,“彤儿,你的母亲……”
“父亲,今天我并不想和你谈到我的生母,以后也不想和你谈起,正如世人都知道的那样,我只是蓝府的小妾所生,我的生母只是蓝府的妾侍!”
蓝渊一时间,被蓝初彤的这几句,哽得说不出话来。
他本是想警告蓝初彤,有些秘密,最好嘴严不要说出来,可蓝初彤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静。
可这太过于冷静,却也太过于生疏。
蓝渊甚至觉得,他们这一对父女之间,能够聊的话寥寥无几。
“老爷,老爷……”小厮在外面急匆匆的禀告。
“什么事!”蓝渊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我不是吩咐了谁都不准来打扰,滚出去!”
“老爷,夫人那边,夫人说要寻死,她说您若是将大通钱庄交给了二小姐,她立刻就死给你看,贵妃娘娘和大公子,三小姐眼下都在夫人那儿劝着,可是谁劝都没用!”
蓝渊听了以后,不免一阵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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