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邹囡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看着中年妇女黝黑充满褶子的脸,问她:“姐,你怎么不吃啊?”
妇女这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她这样是有点不妥,会让邹囡感到害羞的,于是她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对邹囡说道:“我们一起吃,我们一起吃,哈哈,你喜欢吃就好,我还怕你吃不惯呢。”
“没有,怎么会呢”邹囡连忙解释,经过刚才那么一休息,她现在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状态了,于是她站起来,十分认真地给妇女鞠了个躬,对她说了声“谢谢。”
妇女也是个脸皮薄的,她赶紧把邹囡按坐在凳子上,她觉得邹囡刚好就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遇到了自己,自己帮助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她这么客气自己反而不习惯。
“快坐快坐,没什么谢不谢的,大家都会有难处的时候,今天我帮了你,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别的人来帮我呢,妹子,你不用放在心上,真的。”
看着中年妇女诚恳的脸色,邹囡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或许不怎么光鲜,但内心却比那些衣冠禽兽的人好的不知道太多的人更夺目了!
这个如长姐一样的女人让她想到了母亲,和母亲在的那个家,那边虽然经济落后,并不发达,但是至少乡亲们之间都是和和睦睦的,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
如果一定早说有的话,那也最多当面大吵一架,吵过就忘了,第二天两个人又好得比谁都好了。
他们和城市里的人不一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阴着玩心机。
正是因为邹囡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人和事,所以她才会格外珍惜和这个姐姐的相处。
邹囡在D市也没地方可去,所以她就一直呆在这个姐姐的家里,平常也会帮她扫扫地,洗洗衣服,像砍柴耕地这种重活她是干不来了的,所以只有挑着简单轻松的活来做。
她并不急着去找宫智平,因为她知道宫孀肯定把他派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她要先养足了力气之后再去找他。
然后把这些天的事情都告诉宫智平,宫孀对她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她这次真的不打算再继续藏着掖着当缩头乌龟了,所有苦头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而这个时候,宫智平正在A市的中心大厦里与李思科面对面坐着,两人一对一地开始闲聊着。
和宫智平一样到他这里来求学的人很多,大多都是要继承家里的企业的,他们相互之间大多都是熟面孔,因为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培训了,而宫智平是第一次来,却是李思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单独叫去的学生。
李思科下面的学生们都纷纷在讨论这个新来的是什么身份,能让老师亲自叫去辅导。
这样的人,肯定就不只是家里企业做的很好,还必须和老师交情很深,或者和他有什么渊源才行,不然李思科也是绝对不会破例去找他的。
这边的学生,大多是眼光长远的,他们不会说因为你被老师中用,被老师单独叫去谈话而嫉妒,孤立你,相反地,他们还会很愿意来和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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