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兮被抱上了车,人被放到了旁边。
龙桓也跟着坐了进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她瑟缩了一下,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一些,慢慢的往旁边挪了挪。
龙桓扭头,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别开脸不再理会。
时兮不想说话,心情无法平静,她需要冷静一下。
很快,车回到了公馆。
龙桓自己先下车了,自己当先走进屋里。
看着偌大的龙公馆,时兮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车,抓着西装外套跟了进去。
“时小姐,先生在楼上。”佣人对她行了个礼说道。
“谢谢。”她道了谢,走向楼梯上楼去,到了二楼的卧室,龙桓站在柜子前翻找出一些东西。
“过来。”他没回头,开了口。
时兮光着脚走进去,踩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犹豫了一下,没有坐。
龙桓手里拿了个药瓶,回头看她。
宽大的西装外套挂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更加瘦小,就像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滑稽,好笑,也可怜。
龙桓心思微动,依旧冷着一张脸对她道:“脱。”
“啊?”时兮怔然,觉得自己听错了。
“脱。”龙桓走过去,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惊愕的女人。
真是,蠢得可以。
“不脱,怎么上药。”
她身上还有那么多的伤,墨丽珊留下来的药酒还有她脸上的伤口。
“哦。”时兮回神,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要给她搽药啊,只是……
“那个,我自己来就……”
“脱掉,躺床上去。”龙桓微微蹙眉,表情明显多了一丝不悦,显然对她的不听话很不开心。
“我说我自己来。”时兮也蹙眉,一步也不退让。
龙桓冷冷看了她许久,把手里的药酒放下,转身出门了。
时兮暗暗松了一口气,转眼却有人推开门进来,是个女佣。
女佣对她说道:“时小姐,先生吩咐我帮你上药。”
“谢谢。”时兮确实够不到自己后背,躺在床上让女佣帮忙。
时兮忽然觉得,那个男人,似乎也不坏。
在上药的时候,时兮也从女佣的口中得知,这个得了她第一次又帮了她的男人,叫龙桓,这里是龙公馆。
龙桓是谁?
时兮却听得一脸懵,她是土生土长的平城人,怎么从来不知道平城还有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龙桓?!
这一晚上,时兮在龙公馆睡了一夜,睡的地方还是龙桓的主卧,不过庆幸的是,龙桓并没有在公馆过夜。
第二天醒来,吃过了早餐之后,时兮打车回郁江花园,打算收拾行李离开。
到了郁江花园的私人小型别墅,小型别墅的门口却放着一辆价值绝对不低于千万的豪车。
这么贵的豪车,据时兮对方柳义为数不多的了解,他是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车的。
谁来了?
时兮走过去,发现小别墅的门是关着的,但是窗户开着。
她在窗户看了一样,里面没人,想了想还是去打开门进去。
刚踏进门,就听到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我龙桓碰过的东西就是我的,就算要摔也是由我来摔,摔碎了,碎片也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碰?”
是龙桓的声音,那样清冷得没有一点情感色彩,冷冰冰的就像机器一样。
一楼没人,时兮小心翼翼的上楼,终于看到了二楼客厅的场景。
方柳义被人压着跪在龙桓的面前,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是惊恐的。
他不甘心的瞪着害怕的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那么狼狈。
这个男人突然带着人闯进他的家,然后像个王者一样坐在他的面前,他像一条可怜虫被压在地上。
甚至感觉自己小命不保,方柳义第一次尝到了死亡的恐惧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我,我从来没有碰过那个女人,你既然得到了她,还让我跟她离婚,我答应,我都答应,求你饶了我。”
时兮看着跪在地上毫无男人尊严的方柳义,听着他一句句的说出那些话。
“我承认,她身上的药是我下的,那也是因为我你们才上床的,我真的从来没有碰过她,甚至没有抱过。时兮没嫁给我之前,她的男朋友叫林修,她跟那个林修才是真的,她跟那个林修都不知道睡过少次了,这样的女人我当然不可能会要……”
这个人渣。
时兮气得想上去打人。
“她身上的伤,是你们打的。”龙桓双眸中泛着幽幽冷光。
那目光清幽冷淡,看得一旁跌坐在角落的时菲菲瑟瑟发抖,明明不是在看她,她却觉得全身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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