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是之前的状态，这份文件，我三分钟就能看完，可是现在状态实在不怎么样，我基本上用的是最慢的速度。
沈墓见我回答的轻巧，不相信似的又瞟了桌上的文件一眼，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那好，我来检查你到底看进去了多少。”
我早就知道沈墓会检查我掌握了多少，所以也不惊讶，再加上我心情也确实不好，所以回话时，就显得有气无力。
沈墓可能是看出了我兴致不高，便主动解释说，只是简单的抽查。
我有点奇怪沈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跟我解释这个，但是也不好追问，索性当做没听见，就安静的等着沈墓的问题。
沈墓随手从文件里抽了一份出来，翻看中间的一页，视线停在那页文件的末尾处，顿了几秒，问道。
“3月的报表里，多少页是在反馈项目的前期预算不合理。”
“呃……应该是第23页吧？”
我本来以为沈墓会问一些具体的问题，甚至想到沈墓会故意揪一些专业的问题来难为我。可是他竟然问我页码！
我的天……
幸亏我速记的时候，有看页数分类记忆的习惯，不然，姐姐我真的答不上来。
沈墓听完我的回答，坐在椅子上静了几秒，视线笔直的落在文件上，默了一阵，才倏地抬眼，望向我，深瞳里满是好奇和探究。
然后，没有再继续问这个问题，转而将手里的这份文件放在桌上。又随手抽了一份最上面的文件翻开。
“去年十二月的项目进度是……”
沈墓说完，将目光移向我，笔直的唇，不苟言笑，像个正在给学生考试的老学究。
我暗暗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明白沈墓是故意挑了我最开始看的那份文件提问。
毕竟，看的最早就离现在隔得时间越长，忘得也最快。
摆明了是为难我！
可惜，我偏偏记得。
“去年十二月时，项目还没立项，只是提了一个概念。”
我记得很清楚，第一份文件里写着，这个项目和其他的项目不同。是由沈墓亲自提出来的，但是老董事长却一直反对，所以就搁置了一年，直到今年年初才立项，由张小雨跟进。
但是，这个时间点在并不是在沈墓手里拿的那份文件里的提出来的，而是在后面一份文件里由项目部备注上去的。
如果不留意，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部分内容。
沈墓专捡这么刁钻的问题，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人工智脑！
我心里不忿，偷偷“嘁”了一声。
沈墓好像是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只是掀了掀眼皮，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又抽了一份文件出来。
“财务报表是放在哪个文件后面？”
“……”
我听着沈墓丧心病狂的问题，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请问有谁看文件，还会特别留意文件的先后顺序……
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我……不知道。”
本来我是想说“我要是连这个都能记住，那就能去上最强大脑了！还用来这儿当毛线的苦逼秘书助理。”
但是，我这个人一般情况下，习惯性认怂。
再加上，有了昨晚的教训，我可不想激怒沈墓。
所以，就气哼哼的承认自己不知道。
“嗯，这个你要是都知道，我就……”
沈默说着，突然话音一顿，挑眉望向我，深瞳里一点暗涟的波动，看得我心头微微一颤。
“就什么？”
我将目光别向一旁，状似无所谓的问。
“就把你锁在沈氏，当我的贴身秘书。”
我被沈墓暧昧的语气说的脸上一烫，手不自觉的狠狠搅在一块。沈墓却看着我这副羞赧的模样，得逞似的笑了。
“开个玩笑，你也太容易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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