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辅助筑基的灵草,其他东西,品阶再高也不行,对不住了,您请便。”话语还算客气,但叶拙的头摇的非常坚定,没有一点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何必这么死脑筋呢,你拿着这株灵草去换你想要的其他灵物还更容易些,也就是正好我需要一件法宝,否则,还不会拿出这株月荒草的。”
“呵呵,你要是真这么觉得,你可以拿着他先去换来我要的灵草灵物,到时候再来换我的法宝。”
“小子,刚刚得罪了迟天保,这会儿又这么不客气对我,你还真是有胆子啊。”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中年汉子,见叶拙油盐不进,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冷冷出声。
“怎么?我摆摊出来,你们没有东西还要我非卖给你们?笑话。何况,就算想要来蒙骗,也拿点好东西来,随便拿个什么就来,真当我是凯子了?”叶拙没有一丝退缩同样神情一厉,针锋相对冷然道。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什么叫随便拿个什么,我拿一株月荒草来蒙骗你?倒是你,一直捂着储物袋不敢打开,莫不是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法宝,只是弄了一道气息在里面,引别人过来的,其实另有所图?”
说到后来,这位中年汉子声音忽然响亮了许多,便是之前没注意到这边的不少人也纷纷扭脸过来,面带不善的朝叶拙盯了过去,真要如这个中年人所言,叶拙此举根本不是为了做什么买卖,而是在打探哪些人身上带着什么好东西的,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叶拙几乎被气乐了:“还真会倒打一耙啊,可敢跟我赌上一赌?”
中年汉子瞪眼道:“赌?赌什么?不要想岔开话题,诸位道友,你们从头到尾可都看到了,这小子污蔑我的名声,等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筑基境前辈过问,你们可要为我做个见证。”
很是不屑瞥了一眼,叶拙接口道:“没错,我也正想请诸位道友做个见证呢。这位道友,只要你把手里的灵草捏碎,证明它真是月荒草的话,储物袋里的法宝你拿去,若不是月荒草,把你腰里拿个储物袋子给我留下,可敢赌上一赌?”
说完后,叶拙直直盯着中年男子眼睛,等着他的回答。别人没注意到,叶拙可是早已发现,这位手里的月荒草有古怪,确实有五品灵草的气息,但破妄目中却有道道符文流光夹在其中,根本不是一株灵草该有的动静,唯有一个解释,这家伙使了障眼法,更好笑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贼喊捉贼,想要从自己这里骗走法宝。
“嗯?”没料到叶拙居然要打这么一个赌,中年汉子神色微变,有些接不上话来。
一个迟疑便已经足够,看到这位握着月荒草却不敢立刻答应,周围围观的人都是人精,哪里还看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中年男子投去一缕鄙夷目光同时,对地上的叶拙却又多了几分异样,一眼看出月荒草有问题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有的本事。
忽然远处响起一声尖啸声,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转了过去,随即阵阵惊呼声此起彼伏,人群中间那座土丘忽然发出一阵隆隆声音,表皮土层逐渐剥落掉下,露出了埋在土里面的一块块暗青石头,飞扬的尘土却并没有扬撒出去,再仔细看,哪里是什么扬尘,分明是土黄色的氤氲之气,朦胧黄尘里,四四方方一座暗青石台的模样也越发的清晰。
石台不高,只有半人高三尺多点,石台也不大,约莫三丈出头见方。
这么一个小小石台,世俗凡间随便一个有模有样村寨搭的戏台也比这要大些,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座小小石台不简单,看似简单甚至简陋,就是大小不一的一些青石随手砌出的,但每一块青石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细小纹路,散出丝丝缕缕禁制阵法气息,那些黄尘扬而不散,根本就是这些禁制的威能泄露显露人前,随着石台整体逐渐从土丘中显露出来,青石板上的禁制气息也越发的清晰,从开始的零零散散,点点滴滴,逐渐与相邻的相互融合,勾连,化作一滴滴大的水珠,再化作一条条水流,最后汇合成一条小溪,一条小河,最终整座暗青方台上只剩下一道气意,圆润灵动循环往复,
说起来话长,其实所有事情发生的极快,从尖啸声起,到众人惊呼,再到圆顶土丘变成暗青石方台,不过寥寥几个呼吸而已。
重归平静之后,那边只剩下一座被朦朦淡黄光华笼罩,却再看不清石台原本的模样了,好似真的成了一座戏台,只是这座戏台上没有演什么才子佳人王侯将相,一缕缕明暗流光中,只有一片隐隐约约的阔野、山峦,偶有奇峰突兀而起直冲天际,种种景象都有一个共同之处,说不出的苍凉。种种景象是幻形虚影,但那股孤寂苍凉之意却是再真实不过,所有人同时间打了一个冷战。冷战之后,再看那一片还在不停变幻场景的石台,所有人眼中精光忽闪,最终或喃喃自语,或大吼出声。
“洞府出世?”
动静来的突然却并不出乎许多人的意料,原本他们围在这里,等着几位筑基高人忙活,为的就是这一刻。眼前这片淡黄氤氲光华,其中或深或浅的流光闪动,以及其中幻化的种种,在场的诸多修士并不陌生,一座大阵,一座刚刚被激发的大阵,这座原本土丘如今被淡黄光华笼罩的石台,就是这座大阵的出入口。
想想之前的传言,再想想不久之前的通天柱以及那颗巨大的卵壳,气意显露便有那样威势,可以想见这道出入口后面的大阵会有多么的惊人,只是不知道它的背后是一座洞府密地,还是一座浩大山门了,但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一件法宝,一株灵草能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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