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安静的端坐着,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一双冰凉的手触碰在她的太阳穴处,肌肤上异常冰冷的触感异常刺激颜白的神经,颜白睁着眼睛,纤长卷曲的睫毛拂过红色的布条上,一具温暖的躯体靠近颜白,他并没有将颜白的眼睛上的红色布条拿掉,只是将颜白的耳塞取下来了,双手环住颜白,靠在颜白的肩头,似乎是有些疲倦,将大部分的力量都压在了颜白的身上。
“白白。”声音喑哑,他身子在颤抖,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季白墨的手很干净,他将手擦干净了才敢触碰颜白,原本那一副白色的手套如今被浸染的鲜红丢在了餐桌上。
“墨墨怎么了?”颜白平静的让季白墨抱着她,她什么都看不见,如今只能听见声音,可是现在现场有些太过诡异了,现场一点声音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取下了耳塞和戴着耳塞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之处在于,颜白能够听见季白墨的声音。
“白白,只相信我。”季白墨将颜白圈紧在怀中,他贪婪的嗅着颜白身上淡淡的香味,声音克制而压抑,似乎在刚刚,他从林郁哪儿得知了一些不太能够接受的事情,季白墨垂下眸子,鸦色的睫毛将眼中的情绪给覆盖了,说的话也仿佛是笃定什么。
“当然了,我只相信墨墨。”颜白点了点头,她伸手抓住了季白墨的手,与季白墨的手温度冰冷不同,颜白的手很温暖,足以温暖季白墨的那种温暖,她唇角翘起的弧度,很成功的抚平了季白墨心中的不安。
季白墨伸手放在了后面,轻轻一扯,将绑在颜白眼眶上的红色布条解开,面前的一切都呈现在了颜白的面前。
大约地狱就是这个样子吧,现场的每个人都是这个地狱中的恶鬼,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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