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有的人都在欺骗我。”颜白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一点威慑性都没有,这句话也似乎只是漫不经心的说出来的,一双眸子漆黑明亮,看起来纯良无辜,可是实际上她是不是真的如同表面一样,这就很难说了。
慕梵听见了颜白的话,他身子一震,抬眸便瞧见了自己面前漆黑的玻璃门上映着他与颜白的身影,他能够清晰的从玻璃门上看见身后的的颜白正在举起手中的小刀,对准了他的后颈处,仿若他说错了什么话,便会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刀,了结他的性命。
看见了这一幕,慕梵却笑了,笑容带着些许的淡漠,他唇角上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颜白正在威胁着她生命的举动,这才是颜白,他所认识熟悉的颜白,永远是这样的,让人觉得矛盾,她白的自然,黑的极致,两种互相排斥的颜色在她的身上显得无比融洽,或许白到极致就是黑,即便她做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好像也不忍苛责半分,也正是如此,他魔怔而疯狂。
他应该记得的,她是颜白,不管记忆在不在,她都是颜白,敏感脆弱,安全感几乎为0,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即便是自称为她的父母和爱人也不行,她拒绝而警惕着一切,大概唯一能够走近她的,只有季白墨,已经被遗忘的季白墨,不管记不得记得这个人。
慕梵宛若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这个举动一般,慕梵依旧是紧紧的抱着颜白,垂下眸子。
“我欺骗了你。”慕梵开口,声音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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