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他摔得巨响。
床上,林小鹿咬着唇,脸色淡淡的苍白着。
心里一下又一下地揪疼起来,但她这一次终归还是没有再流泪。
浴室。
季曜珉低头看着自己身体叫嚣的欲望,神色阴戾得可怕。
他拧开雨淋风酒,扯掉身上的睡袍,整个人站了过去,任由冷水从头冲刷而下。
五分钟过去了,却仍旧没什么作用,身体依旧燥热得厉害。
只要脑海里一映出那个死女人倔强泛泪的眼睛,他的身体就有一股蒸腾的血液地冲腹下而去,任冷水怎么浇灌,都熄不灭这股躁动的内火。
季曜珉咬牙切齿,该死的,一定是那个女人给他下药了。
林小鹿在床上怔了一分多钟,这才翻身下床,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想来那个男人在洗澡。
林小鹿短时间内不想再见到他,她寂静无声地朝门口步去。
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齐卫跟张婶,林小鹿怔了怔,强行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早上好。”
齐卫跟张婶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担忧。
俩人眼睛犀利得很,林小鹿哪怕在出门前特意地拉高领子遮掩脖子上的掐痕,但还是被齐卫跟张婶一眼看破了。
她的肌肤白嫩,那道掐痕显得非常触目惊心。
“林小姐,先生他……”齐卫担心是不是昨晚先生又出了新状况,林小姐脖子上的掐痕,不用说他都猜得出是谁的手笔。
林小鹿若无其事地道,“他在浴室洗澡,我先回房洗漱一下,具体的情况,我等下跟你们说。”
说完,她对着齐卫跟张婶点了点头,越过他们,缓缓离去。
齐卫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
林小姐心里是爱着先生的,现在先生发病这么待她,怕是很难受吧。
“齐卫,张婶,一大早你们杵在我房门口干什么?”
季曜珉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瞧见杵在房门口神色忧虑的俩人,他冷冷地问。
“先生,你,你记得我?”齐卫惊愕,随即是狂喜,是不是说明,先生他好了?
张婶虽然没把心情表现在脸上,但从她的眼睛就能看出,她也很高兴,直白地问,“先生,你好了?”
季曜珉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微微顿住,拧了拧眉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说!”
齐卫跟张婶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狂喜中僵住。
齐卫,“先生,你……”
季曜珉冷厉的一个眼神扫过去,齐卫噤声了,薄唇勾了勾,他神色不耐地道:“现在是我问你们,而不是你们问我,说,你们到底瞒了什么事!”
在季曜珉凛冽可怕的气势下,张婶跟齐卫权衡了一番,最后告诉季曜珉他前不久大脑受了伤,记忆出现了错乱。
至于他被注射试剂跟病发的事情,张婶跟齐卫不敢多说。
眼前的季曜珉,情况太诡异了,在阿鬼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们真的不敢透露太多。
他们担心如果眼前这个‘季曜珉’是一个全新的人格,让他知道这些的话,有可能会扼杀掉沉睡的季曜珉,从而占有这具身体。
阿鬼对他们说过,人的大脑是最神秘最诡异的,那份试剂会在季曜珉的大脑引发怎样的变化,没有人知道。他们最担心的,莫过新生的人格扼杀真正的季曜珉,不让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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