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林小鹿甚至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卷缩在楼道里，痛得绞成一团。
头发，猛地被人用力地拽住。
林小鹿很疼，可她连痛吟声都没力气发出来，眼皮沉重，惨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容，像是随时都可能晕死过去。
“能耐倒是不小，差一点就让你逃了，不过很可惜，你最后还是落入我的手里！”
水纤如看着林小鹿的惨样，心里只觉得畅快。
不过这样还不够，她要狠狠地虐死她，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水纤如就那样拽着林小鹿的头发，将她拖下梯道。
才走了几步，水纤如却倏尔顿住脚步。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林小鹿的腿上。
林小鹿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裤，颜色不深，加上洒落下来的明亮月色，水纤如看得分明，那是血迹……
像是想到了什么，水纤如的眼神一下子狠戾起来。
她攥着林小鹿头发猛然用力，林小鹿生生地痛醒过来，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瞪着水纤如。
水纤如那张带着仿真人皮的狰狞面容落入她的眼里并没有害怕，死灰般黯淡的眸子反而滋生起浓浓的憎恨。
一直很善良的林小鹿，第一次那么恨一个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再敢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的肚子剜开！”
水纤如嘶哑地威胁，狰狞的面容落入林小鹿的眼里愈发的面目可憎。
水纤如丝毫不把林小鹿的憎恨放在眼里，或许确切地说，她很享受此刻林小鹿恨她入骨却又无能为力的痛苦样子。
要知道在她被季曜珉一次次拒绝，一次次无视的时候，这个叫作林小鹿的女人就陪伴在季曜珉的身边，享受着属于季曜珉的温柔。
哪怕这份温柔只是假象，依旧让她妒恨得发狂。
她不好过，任何一个与季曜珉有瓜葛的女人也别想好过。
她得不到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也休想得到！
水纤如笑得狰狞，她更加用力地揪着林小鹿的头发，让她不得不痛苦地仰起脑袋。
水纤如俯身逼近林小鹿惨白的小脸，仿真人皮的粗糙手掌用力地拍在林小鹿毫无血色的脸颊上。
“看你的肚子那么平坦，肚子里的婴儿估计还只是胚胎吧？你说我要不要剥开你的子宫把胎儿挖出来看清楚？”
水纤如说话间，手缓缓地朝着林小鹿的小腹游移而去……
“……不要。”林小鹿气若游丝地挣扎。
她能感觉得到，这个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她还没有失去……“现在知道求饶已经晚了，放心，我会让你见到他的，哦，没准是个女婴，用他来称呼并不准确，不过没关系，不管是男是女对我来说都一样，我等下就把他从你子宫剥出来，然后泡到福尔马林里，你想看
多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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