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华夏除了燕京之外最为繁荣的政治经济中心,沪都无疑是颗璀璨的东方明珠。说他寸土寸金,丝毫不为过。
夜幕降临,没由来的一场大雨让这座霓虹闪烁的现代化的大都市蒙上了一层雾霭,窗外是隔着雾气的闪烁霓虹,屋内是蒙上了尘垢互不信任的人心!
“杜胖子,到这时候了还他妈摇摆不定究竟是几个意思,老子大老远的从东北赶过来,可不是听你来吹逼的!”
屋内气氛焦灼,古朴厚重的楠木桌前,几个衣着鲜明看着并不和善的人环顾而坐。
皇妃箫紫萱,东北薪王赵幼凌,还有作为东道主的杜如晦赫然在列。还有一个压低了帽檐看不清面貌的中年男人,一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似与场中的几人没有瓜葛,但是在场的这几个势力几乎囊整个华夏的黑道虎人的目光却都有意无意的朝那种人男人身上打量。
“呵呵,赵老二,你家老大都还没说话,你他妈操个鸟蛋的心!你什么么算盘,大家心知肚明,这次可没谁求着你们过来,是你们自己腆着脸凑上来的,要不是不想干了,趁早他妈滚蛋,别他妈在这丢东北人的脸!”
杜如晦未开口,他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的已经煞有介事的彪悍起来,看那模样牛高马大,显然也是个北方汉子,而他敢在这样的场合如此肆无忌惮的对赵家老二开口,足见他在杜如晦身边的地位断然不低!
“刀疤,你他妈是不是找事,我家大哥的死我可是还是没找你们算账的,怎么着?是不是现就要划下道来,找个场子咱们好好撂撂?”
刀疤横肉凸起,火爆异常,对那东北的赵家老二颇为不屑:“哼,都什么年代了,谁他妈还跟你约场子撂人!就算要约场子,别忘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他妈要是有心,今天晚上就能把你沉黄浦江!蛮荒不化,也难怪这些年东三省在你们手里越来越破落!”
“够了!”声音冰寒尖细,震慑间倒也不是妩媚,一直冷着脸的箫紫萱这时候突然开口,阻止了似要起身找那沪都刀疤干架的赵老二,脸色越发难看。
“倒是我箫紫萱瞎了眼,找了你们这么一群猪队友,且不说精诚合作,事到临头竟然还在内讧,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米田共么!”
倒是奇了,按说自籣帝青入狱后,籣系一派在华夏黑道势力中应该是最为孱弱的一支,可是此时箫紫萱如此近乎侮辱性质的言语竟然没有激怒刀疤和赵家老二,反而是当即让两人讪讪的闭上了嘴巴,连杜如晦都是微微动容,神色从沙发上的那道背影扫过。
“那你说,这事到底该怎么办?你觉得那小子是那么好糊弄了?”
箫紫萱皱了皱眉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杜如晦。
她上身是一件蓝色的薄纱披肩,黑色的长裙,白色的高跟在吊灯的映衬下格外明艳,就像是一个检阅群臣的女王!
“杜如晦,你怕了?”
场中所有人都是都是一怔,就连那之前一直低头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精致短刀连自己的二叔和刀疤干嘴丈剑拔弩张是都不曾抬头的新任东北王赵幼凌都是抬头,眼神在杜如晦那张阴沉的脸上流连。
他很好奇,箫紫萱口中的怕究竟指的是什么,从来的都只听说杜如晦背地里笑着给人捅刀子,倒是第一次听说他也会有害怕的东西,连自己老子身死都无动于衷的他也是有了些兴致!
“萧姐姐倒是说说,这杜胖子怕的是什么东西?”
听到赵幼凌口中的这句萧姐姐,箫紫萱不经意的皱了皱了眉头,想到对方的年纪,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
“杜胖子怕的,也是你那已经死了的老爹怕的,只不过这杜胖子的运气比你那老爹的运气要好上那么一些,你老爹死了,而他杜如晦而活着!”
赵幼凌愣了愣,旋即笑了,二十来岁的年纪,笑起来看着有些烂漫,但是放在这样的场合,落在一些人的眼里,那就有些诡谲了,尤其是坐在他旁边的二叔赵老二,更是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他可是清楚,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亲侄子,那可是实打实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辣牲口!
“这么说来,萧姐姐一早就知道究竟是谁杀的我老爹喽?”赵幼凌脸上有就挂着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豺狼之子,堪比毒蛇,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比起他那老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心下暗自警惕,箫紫萱冷漠道:“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怕不怕!”
赵幼凌笑了,惨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光,就像是一只展开獠牙的狼崽。
“萧姐姐啊萧姐姐!你当弟弟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么?想让我当炮灰,拿赵震天说事可不见得有多高明。你问我怕不怕,我倒还真没法回答你,不过我倒是该感谢他,赵震天若不死,今时今日的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坐在萧姐姐你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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