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不要搭个便车?”
二十来岁的大男生,长得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顾瑾夕转过头,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因为刚才哭得太厉害,又被风吹得干得直冒烟,基本发不出声音。
车里的人看到她满手是血,袖子上也是血,头发乱糟糟的垂在胸前,脸模糊不清,吓得倒抽一口冷气,颤声问:“你……你是人是鬼啊?”
顾瑾夕看了他一眼,无语,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鬼神之说?他没看到她有影子的吗,懒得解释,她没有回答,继续前进。
男生继续追问:“大晚上的你不要出来吓人啊!”
顾瑾夕默然,鬼不晚上出来难道还白天出来不成?倒是你,这么晚了出来干吗?
男生将车开的缓慢,与她保持同步,他又好奇又兴奋,搞文学的人都挺疯狂的,他也是。
他蛮有同情心的问:“看你的样子应该死的挺惨的吧,为什么手脚上都是血啊,你发生过些什么,给我说说,让我丰富丰富我的剧本。”
顾瑾夕无语,黑天半夜的,这男人一口一个死,他不怕,她都开始害怕了,还和一个“鬼”详谈甚欢的样子,这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
男生耐心的自我介绍:“我叫东方誉,我没有恶意的,你呢?叫什么名字?”
顾瑾夕被他的逗逼风格感染了,也想逗逗他。
她麻木的转向他,月光下衬得她的皮肤更白,狂风吹起她洁白的纱裙,仿佛倩女幽魂,让人觉得冷艳而诡异,神秘而恐怖。
东方誉看呆了,顾瑾夕缓缓牵起嘴角,东方誉只觉得天地失色,万物回春,惊鸿一瞥,倾国倾城,美得凄凉而惊艳,惊艳而恐怖。
东方誉看得愣愣的,以至于顾瑾夕伸手摸他的脸颊时他都忘记了躲避。
她目光充满了眷恋和悲伤,声音如破碎的水晶,带着喜极而泣的绝望:“东方誉,我终于等到你了,三千年了,你还记得我吗?”
“啊!”东方誉惊吓的摸着脸上的血,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她是一缕魂魄,完全被她深沉的眷恋和悲伤打动了。
她微微一笑,他心神飞荡,宁死无悔。
“你……你……”东方誉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倒是顾瑾夕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表情也生动了许多,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纯真。
原谅她吧,表演系的学生多少喜欢卖弄卖弄,更何况她那么喜欢表演这个行业。
东方誉终于回过神来,他竟然被个小女生给耍了!好啊,他好心好意,她居然捉弄他,一时之间又羞又气:“你居然骗我!”
顾瑾夕眨了眨眼睛笑得天真:“我可没说自己是鬼哦,你自己认错了还怪我,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怎么就不敢承认呢?难道……哦!”
顾瑾夕做出恍然大悟装,“你不会是伪娘吧!”皱悦悦同学请原谅,我用了你口头禅。
“你!”东方誉被她气得脸色通红,“你才是伪娘,你们全家都是伪娘!牙尖嘴利,我看你还是继续慢慢悠悠的等着和鬼邂逅吧,前面不远有个墓地呦,好好享受!”
被东方誉这么一说顾瑾夕这才发觉这寥无人烟的郊区月黑风高,甚是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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