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童瑶睁大眼睛看着云以深,这么的近,她甚至能清楚看到他的深黑的瞳孔中有两个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的她。“真的,其实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到昨天之前我都没能明白,也没去细想我和你到底为了什么才会在一起,可昨天由不得我不想,你走得那么伤心,我反复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除了那些伤人的
话之外,我觉得主要还是我没能给你足够的信心。”
“嗯,我觉得你都不喜欢我的,和我和我在一块也只是一时冲动罢了。”童瑶把玩着云以深衬衣上的纽扣轻声道。屋内突然白光一闪,紧接着响起了闷雷阵阵,两人一起看向窗外,那颗高大的桂树已经摇摆得有些疯狂了,大风到了,乌云滚滚,天色很快黑沉下来,没多久就象到了傍晚一样,云以深将薄被拉了起来盖
住了两人,依偎着手上没了动作。“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一时的冲动,可从那以后每次看见你我都会变得很冲动,这真的不象我,今天在船上,看着你和孩子们笑成一团,连我妈也和你们玩到了一起,当时我就觉得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就是
孩子们的妈妈”童瑶微颤了一下,她真的好想告诉云以深,她就是孩子们的妈妈,可她没有那个勇气,她怕他无法理解那一切,因为骄傲的他曾那样被她们设计,好不容易两人才敞开了一点心扉,这种相拥多么的甜蜜,
她真的不想破坏了这样美好的感觉。
“我也好想做孩子们的妈妈。”童瑶把头埋在云以深的怀里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地说着。“瑶瑶,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和婉宁我和婉宁已经决定离婚了。”云以深终于说了出来,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其实他不是很想说这些的,因为以他的作风并不喜欢把还没有做好的事情说出来,应
该等把这婚离成了才会讲的,可现在他就说了,是为了安童瑶的心么?
童瑶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云以深,她又一次感觉到了希望,她和云以深到底还是有些希望的,这一刻她不愿意去想郑茉莉了,她只是过去,而她才是现在,也是将来。
薛婉宁的车一直没有离开,雨终究是下下来了,一开始就是豆大的颗粒,打在车窗上就象是老天爷的眼泪,没几分钟,雨就密集起来了,天空乌黑一片,灰沉得如同一个很久没有洗过的锅盖一般。每当闪电掠过,薛婉宁都忍不住会瑟缩一下,她其实有点怕打雷闪电,小时候父亲对她多么宠爱啊,知道她害怕打雷害怕闪电,每逢这种时候总会放下手上的一切来陪在她身边。她没有母亲,但她一直享
受着父亲近乎双重的宠爱。
可是现在了,她什么也没有了,只能在这种雷雨天气傻傻地坐在车里,盯着别墅那两扇紧闭着的大门,想象着童瑶和云以深正在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呢?薛婉宁感觉自己的心痛得快要碎掉了。
不到十分钟,大雨滂沱,如盆泼一般,窗外的景致都看不太清了,薛婉宁突然摸出一瓶小支的白酒扭开了盖子‘咕咚咕咚’跟喝水似的喝了一大口。
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凄凉;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一无所有的;第一次发现连心底都在流血;薛婉宁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很快,她紧闭着的双眼淌出了无法抑止的泪水。这真的是个两极化的下午,屋内的两人感情升温,暖如朝阳;屋外的一人却如坠冰窖、心碎了无痕。这场大雨却不管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情绪,只疯狂地下着,一直到天色渐黑才慢慢失去了先前的威力,
变得细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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