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程皓蓝处理了一些公事,接了个电话便微微变了脸色。
“下午我得出去处理点事情,公司里就辛苦你了。”
“没事,我能应付,你有什么事就忙去吧。”兰可人大度地道。
程皓蓝交待了一下手上的事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兰可人只能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她不能放手,知道了明路身边那个孩子不是程皓蓝的儿子之后,可人心里又燃起了更多期望,她准备再继续坚守下去,必要时可能还得用上一定的手段。
她,在所不惜!
程皓蓝匆匆离开办公室是去见一个人,钱翠平,他不知道钱翠平为什么那么急着找他,听着她在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让他务必一定要过去救她时,他还是去了。
这一多半是为着明路,还有一小半则是他也有好多话想要问她。
钱本身来说只是一种在各种交易中需要使用的货币,本身谈不上好或者坏,它的好坏只能取决于使用它的人。
用得好了,它就是一种非常好用的东西,用得不好,它常常会带来各种罪恶甚至灾难,对钱翠平来说,她现在就为钱所困,几欲跳楼。
究其本源,如果不是她从秦丽容那里骗来了钱,如果不是那钱来得太容易,她可能就不会陷入那种地下赌局中去。
迷上赌博就如同吸毒成瘾,以前没什么钱,每天不过打打小牌,钱怎么样也不会花得那么快,但对赌徒来说,赌资越大,兴奋点就越高,人就越容易沉迷而不能自拔。
钱翠平不过是个市井妇女,怎么玩得过那些人,半个月下来,不仅将自己手上的钱输得精光,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地下赌场的人可不会给她太多还款时间,真何况她连房契都压出去了。
一开始是找明路,却正好碰上明路那几天电话没有开机,联络不上,想过找风宸宇,却以为他已经去了美国,想来想去,只能找程皓蓝,虽然秦丽容再三警告不准她去打扰他,但她已经走投无路。
公园里,长椅就在旁边,焦急等待着的钱翠平却根本无法安坐,她来回走动着,一头蓬乱短发如同鸟巢一般,嘴里一直喃喃不停,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因为怕场面会比较难看,钱翠平选择了约在公园,这种时候公园里没什么人,阳光明媚,天气热得令人烦燥,但比较安静,偶尔只有一些不怕人的鸽子在附近扑腾着飞起、落下。程皓蓝匆匆赶来,看到钱翠平时微微有些吃惊,虽然钱翠平出身不怎么样,平常却也是相当注重打扮的,以前见她,衣服有时虽然搭配会不合时宜,却也齐齐整整,今天却是一身普通的居家服,脚下穿的
还是皮鞋但又没穿袜子,怎么看都不伦不类。
钱翠平那张脸黯淡无光也罢了,一双眼圈浮肿得竟跟金鱼似的,见了他马上裂嘴一笑,可那笑却怎么看都比哭还要难看。
程皓蓝不由有些厌恶,想到那次她还专门去明路家挖苦他,心里对这个女人就更加不耻,但有些事却又不得不问一问她。“你找我什么事?”钱翠平的电话已经不止一次打到公司去了,还好人没有直接找到公司去,她这等模样,恐怕保安都不会让她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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