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与她有关之事,重锡唇边的笑意倒是浓烈了不少,“侧目以待吧!她……自有打算。”
是的,自有打算。
只要能入得了考场,就没有造不出的状元郎。
只要她爹是丞相,只要她爹还宠着她,只要她还是风光无限的相府嫡长女,那么一切皆有可能。海润是性子刚烈,却也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若是驯服得当,作用将会无可限量。
是一柄插入朝堂之中的利剑,只要稍加磨砺,自然锋芒毕露,必定无人能及。
上官靖羽,相信自己的眼光。
只是当素颜进门,却见上官靖羽正慢慢的看着手中的两份卷子,不觉心生不解,“你看这些管什么用?”“我看,自然是不管用的,但是有人看了,那就有用得很。”上官靖羽笑盈盈的开口,“只要先生和致远按照这卷子,在考场里重新写一遍,那么……致远的文笔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缺少对本朝民生朝政的实
际见解。而先生的文笔尖锐,只怕考官就算看得上,也未必敢选先生的文章。”
“既然如此,岂非白忙活?”素颜蹙眉。
上官靖羽摇头,“那倒未必。只要你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先生必定位列榜首。这文章,只要能传到皇上手里,皇上一定能侧目相待。”
素颜撇撇嘴,“我不信。”
“打个赌?”她笑问。
素颜想了想,点头道,“好,赌什么?”
“赌一个问题。”上官靖羽得意的笑着。
素颜嗤笑,“赌就赌,我就不信,你一个小丫头,还能左右朝廷科举选能?”
秋试结束那一日,上官靖羽去了食为天。
海润与上官致远选了一间雅阁等着,上官靖羽姗姗来迟,进门便笑道,“我看二位面相生得极好,额宽福厚,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闻言,上官致远轻笑,“姐姐这会子就开玩笑,万一落榜,岂非教我等无地自容?”
“致远的书写习惯与父亲的如出一辙,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此刻也会长了眼睛。”上官靖羽进门,朝着海润点了头,以示敬意,“先生觉得如何?”
“成与败,功与名,得之天意,失之天命。”海润饮一口酒,“别的倒也罢了,若是真的落榜,就是觉得有愧于你。你这厢视我为知交,我却……”
上官靖羽摇头,继而落座,“既然是知交,何必说得这般见外。先生放心,阿靖虽说无官在身,也无经天纬地之才,但必定倾尽所有,让先生有朝一日,能为民请命。”
“都说佞臣多败儿,刮目相看。”海润笑叹,“如今我也想开了,就如你说的,若是我迂腐己见,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抱负。”
“我爹说过,这世上有三种官。除了清官和佞臣,还有一种官,称之为糊涂官。这糊涂官,又分为真糊涂和假糊涂。”她笑道,“先生觉得可行吗?”
海润长长吐出一口气,赞许的望着上官靖羽,重重点头。
汤伯亲自送了菜肴,不觉一怔,“怎的素颜姑娘今日没跟着?这丫头疯惯了,公子教她寸步不离,想必又玩得忘乎所以,故而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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