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吧!”上官凤道。
却听得吧嗒一声,二姨娘胡慧茹哆嗦得连筷子都抓不住,整个人颤得不成样子。
上官凤眸色微凝,想必念着冬节团圆,也没有大声训斥,只是冷了声音道,“哪里不舒服吗?”
胡慧茹身子一颤,急忙起身道,“没、没有,奴家……”
“坐吧,吃饭。”上官凤不等她解释,已然挥手示意她坐下,不欲多言。却扭头朝着上官致远道,“此次虽不能一举夺魁,但……”到底躲过太子一劫,他也就不再计较,“你放心,为父一定让你平步青云。”
上官致远举杯起身,“致远有今日,多赖父亲谆谆教导,实不敢忘怀。”
上官凤点头,赞许的笑了笑。
见状,上官致远道,“爹,致远有个请求,不知爹可否应允?”
“说来听听。”上官凤惯来不会轻信他人,轻允承诺。
上官致远深吸一口气,“致远早前拜了一位师父,改日想让爹见一见,不知爹可否应允?”
“师父?为何不曾听说?”上官凤蹙眉。
“致远秋试之文,与此人有莫大的关系,若非此人相助,致远只怕上不得榜眼。”上官致远毕恭毕敬,“爹,此人你也认识,想必全东都乃至皇上,都认识他。”
上官凤一怔,“谁?”
上官致远深吸一口气,“本届状元郎,海润,海先生。”
眸,瞬时凝起,上官凤愕然起身,“你说什么?海润?”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上官凤徐徐坐下,扫一眼围坐的众人,这才轻描淡写道,“既然是师徒,教为父见见也无妨。”
上官致远听得内中别意,点头道,“致远明白!”
这厢刚坐下,琉璃阁的大门却突然被人用力撞开,一股浓烈的酒气立刻扑面而来。
“呦呵,都在?一个都不少?”上官宁静打着酒嗝,一身酒气。那张尚算俊朗的脸,此刻因为酒精的作用,红得宛若外头的红灯笼。
“放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上官凤冷然怒斥,“今儿是什么日子,你不来倒也罢了,反倒弄得这样狼狈,简直反了你!”
上官宁静跌跌撞撞的进门,管家急忙上前搀扶,却被其一把推开。
众人面面相觑,因为有上官凤在场,一时间谁都不敢出声,也不敢有所作为。
下一刻,上官宁静扑在桌案上,惊得一旁的二姨娘疯似的跑到一旁,整个人抖得愈发厉害,像极了彼时的上官梨香,怯懦到了极致。
上官靖羽纹丝不动,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脸畔有温热的呼吸,泛着浓烈而令人作呕的酒气。她没有回头,也不屑去看上官宁静一眼,依旧淡然自若的坐着。“你倒是坐得安稳。”上官宁静就在她身边坐下,端起案上的酒壶,又是猛灌几口。他神情狠戾的笑着,眸色朦胧的盯着眼前的上官靖羽,“你们都一家团圆,我算什么?我娘还在禁足,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孬种。我护不住我娘,她发着疯,如今连我都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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