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羽山庄的势力,是绝对不能搀和进来的,否则在皇帝那头,萧东离更加罪责难恕。皇帝最恨底下人结党营私,也最容不得官员们将手,伸向民间,建立自己的阻止和势力范围。
这对皇权而言,是极大的挑衅。
纵然亲子,亦不允许。
自古以来为了皇位之争,父子反目,兄弟阋墙的事情,还少吗?
“你威胁我?”萧东铭嗤冷,这上官靖羽看着柔弱,想不到还有点斤两,与寻常的女子倒是有些不同。这自信满满的双眸,带着几分毅然决绝。
“是。”她点头,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辩解,更没有一句躲闪之意。
堂堂正正的威胁,堂堂正正的以死相逼。
“你!”萧东铭忽然扣住她的胳膊,“好,不愧是相府之女,虎父无犬女,有你爹的风范。”
“二皇子过誉。”上官靖羽抿唇,直视萧东铭灼热的眸。
四目相对,寸土不让。
萧东铭终于松了手,“只要相府和二王府能联手,我不会碰你。”
“等到二皇子大业有成,还望二皇子给我一封休书。至于旁的,我什么都不要。”她回答得干脆。
他一怔,这一次是真的震住。
大业有成意味着什么,谁都很清楚。若是大业有成,若是他真的能取太子而代之,那他就会是天下之主,而她这个正妃就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竟然连皇后之位都如此不屑一顾,甚至于谈吐间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
上官靖羽徐徐掸落他的手,静静的站在那里,容色清浅,眸色坚毅。
他下意识的扯了唇,笑得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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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之上,萧东离没能等到上官靖羽的前来,而是等到了皇帝的开赦恩典。一时间,便是萧东离都有些始料未及。
“怎么回事?”他蹙眉,望着前来宣读圣旨的太监,心里陡然泛起浓烈的不安。
“丞相大人和二皇子为您作保,恭喜三皇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太监尖尖的笑着,一张煞白的脸,轻轻的抖动,眸光带着几分轻蔑,“不但如此,皇上还改了口,取消了您与年家的婚事。”
语罢,竟捂嘴低低的笑了几声。
青墨一怔,不解的望着萧东离。
皇帝向来言出必践,须知君无戏言啊!
怎的突然改变了主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东离不信。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性子,他自然是清楚的。那是他的父,也是天下之主,岂有出尔反尔之理。
那么……中途一定有什么变故!太监笑得冷然,尖锐的声音如同掐着咽喉发出,教人有种脊背发毛的错觉,“皇上盛怒之下要斩三皇子,其实也是一时之气。如今气消了,也就没事了。三皇子何必纠结于此,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这双腿
虽然不利于行,所幸命好,有个皇子的名头,将来不管怎样都会有口饭吃。”
说完,太监冷哼两声,极度不屑的甩着拂尘离开。
“欺人太甚。”青墨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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