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我?”他不敢置信,面色微愠。
“你再无礼,我就咬死你。”这个时候,还是素颜的厚颜无耻比较管用。她没有继续纠缠,只是拖着腿往前走,也不再理睬李毅。
深山老林,若非她一个女子不利于行……
李毅抽动唇角,脊背上有少许血迹,这丫头下嘴可真够狠。果然是那老家伙的女儿,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冷漠无情。
蓦地,四下一阵骚动,上官靖羽愕然顿住脚步。
下一刻,腰间颓然一紧,待回神已经被李毅挟住了腰肢,如箭离弦般飞奔。
说时迟那时快,月空之下,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到底还是将二人团团围住,那一瞬,李毅突然用了内力,将她抛到了树上。
底下打得火热,这些人竟也不再顾及上官靖羽,一心扑在李毅身上,与其殊死纠缠起来。上官靖羽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却也想得一清二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然脚上有伤,但……人在关键时候发挥的求生本能是无可限量。
为首的黑衣人仿佛是有意缠住李毅,招招致命,但皆被李毅巧妙避开。
“放肆!”李毅骤然厉喝,竟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等着他转头去看,上官靖羽已经爬下了树,一瘸一拐的朝着山下跑去。他几欲追赶,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黑衣人如蜂拥一般缠着他,既不肯撤退,也不肯下死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毅怒斥。
黑衣人悉数退开几步,为首的黑衣人眸色如刃,阴测测的盯着眼前的李毅,“年大将军好本事,出门在外也不忘猎艳之福。”
李毅一怔,却没有搭腔。为首那人又道,“我这厢没时间跟你瞎捣鼓,也不知你要作甚,但上官靖羽这条命,我们是要定了。你若有异议,只管回东都,跟咱的主子好好交代。若是主子怜香惜玉,保不齐也会跟你一样,留上官靖羽
一条命。”
李毅轻笑两声,“原来是你。”“是不是我有什么关系,关键的是你!”黑衣人缓步上前,腕上一抖,手中的冷剑瞬时归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不是东都,也不是你的年府。只要上官靖羽赶到了玉龙山,来日闯下什么大祸来,可不
是你我能收拾的。”
“不过是个弱质女流,何必上心。”李毅嗤冷不屑。黑衣人一笑,锐利的眸子微微眯成狭长的弧度,漾开危险的寒光,“弱质女流?莽夫就是莽夫,一人之力不过是匹夫之勇,一人之勇不过是莽夫之力。能所向披靡的,唯有人的脑子。她的脑子,足够让你吃
不了兜着走,你还眼睁睁打着她的主意,简直找死。”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与我说话。”李毅冷然,手中冷剑寒光。
“噢……我倒是忘了,您可是当朝年大将军,失敬……失敬!”音落,骤见黑影闪烁,此人已不知去向,唯留冷音飘渺,“下次再见,刀剑无情。”
李毅冷了眸,见黑衣人快速褪去,这才撕去脸上的皮面,正是年世重无疑。见着上官靖羽已经没了踪迹,想着方才的话,急忙朝着下山的方向追去。
夜色苍茫,上官靖羽一刻不停的往前跑,她知道,自己不能停。
不管是李毅还是那帮黑衣人,绝非善类。远远的,那帮黑衣人就站在小山包上头,瞧着漏夜逃下山的上官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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