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元阳郡主去了东都,会不会找上官姑娘的麻烦?”青墨问。
策马驰骋,萧东离轻笑,“阿靖不在东都,何况……月儿打小娇生惯养,有她在,东都城势必会乱成一锅粥。东都冷寂了太久,也该热闹热闹了。”
青墨一笑,“只怕十一王爷,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他自己教的好闺女,自己去收拾。”萧东离嗤笑两声,声音被呼啸而过的冷风盖过。风过发髻,唇边笑意清浅。马作的卢飞快,一心只系红颜。
九重远山,十里长亭,清月皎皎,伊人可在?
各自带上斗笠,快马直奔玉龙府。
城门上方,萧赞坐在城头,单手托着腮,“唉……”
家奴上前,“王爷,郡主这样出去,万一到了东都……不会出什么事吧?”
“就她那性子,她不让东离出事就不错了。”萧赞搔了搔头,嗅着自己身上的一股子怪味,不悦的蹙眉,“木槿园什么动静?”
“三爷……走了。”家奴压低声音。
萧赞捂着脸深呼吸,“臭小子又走了,也不多待几天。本王这厢都没给他设宴洗尘,他就屁颠颠的找那丫头去了!”想了想,忽然道,“那丫头什么模样?”
家奴急忙从袖中取出了一卷画轴,“王爷,一直备着呢,您一直不醒酒,也不敢给您看啊!”
“废话真多,拿来!”萧赞一把夺过。
哪知打开一看,瞬时一个激灵,面色微白,“就是她?”
家奴颔首,“是!王爷,有何不妥?”
萧赞嗖的站起身来,面色有些凝重,“怎么那么像她?难不成……如果真的是,那就糟了。传令下去,让飞虎速来见我。”
音落,萧赞拂袖而去。
家奴也跟着一怔一怔的没能回过神,不觉自语,“王爷这是怎么了?”跟着自家王爷那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如此紧张的神色。
这画上的女子不就是相府嫡女吗?
有何不妥?
难不成是王爷忌讳上官丞相?
可是说不过去啊!
不懂!不懂!
玉龙府外表看上去依旧平静如此,实则早已暗潮涌动。
端坐在农家门前,上官靖羽轻纱遮面,细细的替着农家人亲手书写诉状。素颜拎着木箱子在一旁等着。
这两日,箱子里的诉状已经叠得厚厚一层。
“阿靖,你不怕惹祸上身吗?”素颜替她拭汗。
“惹祸?”上官靖羽面色沉重,“你瞧瞧他们。我们给了他们一顿饭吃,可是他们下一顿呢?你再看看何书成的宅子和田地,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良田千顷高楼起,从此农夫犹饿死。”何书成仗着是尚书公子,与玉龙府的府尹廖青峰一道,以修筑皇陵之名,克扣工人饷银,并且侵占良田为己用,再与当地的乡绅土豪勾结,雇佣失去田地的百姓来种地。百姓拿着挣到的微薄钱财,再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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