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着了,估摸着这一觉需得睡到天亮。”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方才光顾着输出内力护着她的心脉受损,自己却不慎被寒气所伤,不觉低咳了两声。
“三皇子?”芙蕖一怔。
萧东离抬了手,“没什么大事,你把姜汤放屋里,等她醒了我就喂她。”
姜汤不好喝,他想着,上官靖羽必然也不肯喝。
芙蕖点了头。
房间内静悄悄的,床上的女子也静悄悄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又均匀。这一次惊吓,怕是会影响她一辈子吧!握住她冰凉的手,萧东离一笑,所幸无碍。
梦里,上官靖羽看见一片黑乎乎的地方,仿佛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一回头,竟然是黑白无常。
吓得她一下子跌坐在地。
可是好奇怪,为何黑白无常抓的不是她,而是--。
爷?!
爷--。
她眼睁睁看着萧东离被带走,就在他的眼前。
他一如既往的笑着,笑着说:阿靖,来世吧!
她疯似的追着,可是他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黑暗里。她哭着喊着他的名字,哪怕跑断了双腿,他也没有回来。
“爷!”一声惊呼,双眸骇然睁开。上官靖羽腾然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身上,唯有一件单薄的绣花肚兜。一个哆嗦,上官靖羽惊恐的缩紧了身子。
怎么会这样?
她的衣服呢?
二王府?
所有的记忆都只停留在二王府--萧东铭下药了?!对,萧东铭对她下药了,而后抱起了她,她把刀子架在了萧东铭的身上,想让他送自己离开二王府。
可是后来呢?
后来怎样?
她下意识的圈红了眼眶,将自己埋在被窝里。
被子外头响起了脚步声,竟是萧东离的声音,“醒了就好,来,喝碗姜汤去去寒,免得留下病根。”
身子一震,上官靖羽掀开被角,睁着眼睛眨了眨,“爷?”
萧东离促狭,“怎的,还想着换张面孔?”
她这才拭去眼角的泪,端坐起来,“我还以为--”
“放心,爷把你带回来了,这是三王府。”他笑着,手中端着姜汤。方才他看见她的手动了一下,怕是要醒,就急忙去温了一遍姜汤,教她醒来便能喝几口,去去寒。所以她醒来,才会第一时间看不见他。
嫌恶的睨一眼他手里的黄汤,泛着浓郁的生姜气息,她蹙了蹙眉,“不喝行不行,我喝热水就好。”
“那就少喝几口。”他就知道,她会讨价还价。
“还是喝热水吧。”她抱着被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萧东离坐了下来,“那这样,我喝一口,你喝一口。”
上官靖羽眸子微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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