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上官凤拂袖,转过身去。
“爹,我非三皇子不嫁。”这句话,总该很清楚了吧!
上官凤冷然,“阿靖,你可知这句话若是传出去,你将无法做人。圣旨一下,容不得你悔改。合婚庚帖已写,更容不得你恣意妄为。”
“合婚庚帖非我亲手所写,自然不作数。”上官靖羽倔强得不肯低头。
“放肆!自古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
“那爹和娘呢?”不待上官凤说完,上官靖羽紧跟着反唇相讥,“爹和娘,何曾有过媒妁之言?既然爹有了先例,虎父无犬女,阿靖自然也要自己去挑夫婿。我的丈夫,要自己选。”
上官凤眸色通赤,气得身子直发抖,“反了你!”
“女儿不想忤逆爹的意思,但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爹不能强迫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就算死,我也不会嫁给二皇子。”既然撕破了脸,那她就把话挑明。
话不说不明,那就彻底打开天窗说亮话。
“三皇子身份卑微,此去北昭,生死难料。”上官凤切齿,“若他死在沙场上,难道你还要为他守寡吗?”
上官靖羽身子绷紧,“我不但会为他奔丧守寡,我还会为他陪葬。爹若不信,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大可一试。”
“上官靖羽!”上官凤切齿,直呼她的全名。
父女两个的性子何其相似,此刻更是杠到了一处。
上官靖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父亲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阿靖在这里,爹还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三皇子已经奔赴战场,从今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若然再敢……”上官凤切齿,“休怪我不客气。”
音落,上官凤快步出门。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上官凤没有涉及芙蕖,已经是万幸。想必上官凤也是气晕了,才会忽略了芙蕖这个小丫鬟。何况杜怜儿死了,上官凤自然是要遮掩的,若然上官靖羽不知情,上官凤岂非不打自招?
所以,上官凤终归没有问出口,自然也不会再问。
人都死了,再生事端,不是自寻烦恼吗?
然则最让上官靖羽想不到的是--门外响起了清晰的钉锤之音,噼里啪啦的,那是--上官靖羽疯似的冲向门口,死命拽着门闩,可是都没用。
“爹?爹你要做什么?爹你放我出去!爹--”她喊着,打不开门就去开窗户。
无奈,门外钉着木条,窗也被木条封死。上官凤冰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彻骨的凉,彻骨的冷,“阿靖,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三皇子并非你的良人,你跟着她,不会有好结果。不管皇上是否改变主意,只要圣旨未下,你就还是二皇子预定的皇妃。
”
“等到皇上与贵妃商议,你们的婚期一旦定下,你就等着做二皇妃吧!”
她的身子已然颤抖得不成样子,“爹,你关得住我的人,锁不住我的心。爹你放我出去!”
“关不住也要关,爹是为你好。”上官凤冷道,“阿靖,二皇子有什么不好?你与她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上官靖羽泪落,凳子狠狠砸在门面上,外头木条封锁,她又能有多少气力?双手被震得麻木,她使劲拍打着房门,“爹,你真的要逼死我吗?我不会嫁给二皇子,绝对不会。死也不可能!”
“就算死,爹也会让人抬着你的尸体,进二王府。”上官凤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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