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镇定的望着上官靖羽,“我知道,这么做也许会毁了我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也许整个甘州都不会再太平。可你知道吗?离哥哥也许是我父王的儿子,虽然我父王一直没有承认过,可我能感觉得到他对
离哥哥的不同。”“我想父王也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如果离哥哥真的是他的儿子,那么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个儿子。没有了寄托,我父王醉生梦死,此生又有什么意义?阿靖,你放心,我让我父王出兵,不是为了你一个人
,也不单纯是为了离哥哥。”“这天下,有德者居之,那些视天下人命为草芥之人,本该就如同稗草一般除去。这些害群之马,早晚会让我们大朔,成为北昭的奴隶。你知道的,我是绝不会当北昭的奴隶。所以,你就当我是为了我自己
的私心吧!”
语罢,萧月开门出去。
外头,站着一声不吭的上官致远。
萧月随即仲怔,面色顿时红到了耳根,“我、我方才的话,你都、都听见了?”
上官致远难得一笑,“说得很好。”
“流盈素言,你们也知道通禀一声吗?”萧月抿唇,不敢抬头去看上官致远。
“是远少爷,所以--”素言犹豫了一下,“不都是自己人吗?”
萧月撇撇嘴,“死丫头,你是故意的。”
素言想着,也该让远少爷听听,这郡主是个正直如斯之人,并非外表的刁蛮任性。果不其然,上官致远难得笑了笑。
“以前对郡主多有误会和不敬,致远在此向郡主道歉。”上官致远微微躬身作揖。
“不必不必。”萧月的脸,红得能拧出血来,“我、我以前是刁蛮任性,你骂得没错,要不是你一直骂我,把我骂醒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这么讨人嫌。”
上官致远笑得尴尬,“失敬失敬。”
萧月深吸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他点头,嘴角噙着笑。
萧月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回来,从怀中取出一个紫风铃,“这个、这个送你。”
上官致远一怔,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萧月急得一跺脚,直接骂了一句,“笨死了……”一把将紫风铃塞进他手里,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回头笑着。
“给我紫风铃作甚?”上官致远蹙眉,风一吹,紫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应。
素言笑道,“这郡主行事不按牌理,这送定情信物也是别出风格。旁人送香囊同心结,她直接送个紫风铃,想必这铃儿一响,约莫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上官致远干咳了两声,“胡言乱语。”
语罢,直接跨入房门。
“姐姐。”他喊了一声。
上官靖羽点了头,“你来了。”
上官致远凝着她的脸上,犹豫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轻轻低语,“其实方才郡主所言的消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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