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什么?”年世重面色绝冷,“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将军不想知道,我为何有此一说吗?”暮雨冷笑两声,“又或者,我见过那个人。”
年世重容色微恙,“你说什么?”
“那年将军落魄,不慎跌落猎户的陷阱,是那女子救了你。为此,她的脚底心落下了伤痕,也在你心上,落了痕迹。”暮雨不冷不热的说着,笑得何其温柔,“不知道我这话,说得可当真?”
“你真的见过?”年世重冷然。
便是这半信半疑的容色,让暮雨眸色一滞,继而突然苦笑两声连连后退,“原来是真的。原来,是真的。”
语罢,暮雨掉头就走。
年世重骤然上前,一把扣住暮雨的胳膊,“把话说清楚,她在哪?”
“死了。”暮雨狠狠掰开他的手,“明日,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有关于她的所有事。你们的故事,也该有个结局才是。”
“说,她在哪?”年世重还是那句话。
暮雨干笑两声,眸中噙泪,“我不是说了吗?死了!”
是真的会死!很快就会死!
过了今夜,什么都将不存在。
恩怨离愁,纵是潸然泪满面,奈何为时已晚。
语罢,暮雨飞奔而去,年世重冷了眸,袖中拳头紧握。暮雨竟然知道这件事,此事便是年玉莹,年世重也不曾说过。可见,暮雨是真的知道那个女子在哪。
可是在哪呢?
若是泛泛而交,暮雨势必会将此人捏在手中。
然而这些年,跟暮雨打交道的,除了上官家便是年家,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接触范围。那么这个人,是在年家?还是在上官家?
若是在年家,年世重觉得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
那么是在上官家?
思及此处,年世重觉得自己有必要死马当成活马医。只要挨个问过去,那年那月,那个女子出过东都城。不管有没有眉目,横竖找了这么多年,也就不怕耽误这点功夫。
只不过这宫里--要留些人。
手一挥,心腹上前,“将军?”
“让死士守住冷宫。”年世重眯起了危险的眸子,“皇帝不知哪根筋错了,将上官靖羽送入冷宫?我倒不信,他能下得了这个狠心。盯着冷宫,一旦有可疑人靠近,格杀勿论。”
心腹颔首,只是稍显犹豫,“若是皇上的人,又该如何?”
年世重嗤笑两声,“那就更好,正好能让上官家万劫不复。照杀不误,就说上官凤死性不改,派刺客入宫行刺皇上。刺君之事,够他人头落地了!”
心腹点头,“卑职明白!”语罢,心腹压低了声音,“有探子回禀,说是--清水阁有异动,皇上身边的侍卫长青墨,甚是可疑。”“青墨?”年世重上前一步,“皇帝不会是想劫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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