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上官靖羽退后两步,“你们来做什么?”
年玉莹步步逼近,黑暗中的灯笼散着微弱的黄光,让她脸上的笑靥,越发的诡谲恐怖,“来看看姐姐过得好不好。”她环顾四周,“看到你过得不好,我这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上官靖羽睨了她一眼,不愿与她多说,虽然心系萧东离,但还是掉头往屋子里走去。
哪知年玉莹直接跟了进来,见状,上官靖羽直接堵在门口,“这是冷宫,年妃娘娘就不怕自降身份?好端端的宫殿不住,来冷宫凑什么热闹?”
年玉莹阴测测的笑着,“姐姐觉得我是来凑什么热闹的?”她忽然朗笑两声,笑得上官靖羽心里直发毛。蓦地,笑声戛然而止,年玉莹骇然上前,“我是来送你一程的。”
上官靖羽面色陡白,视线时不时的落向高墙之外,“你说什么?”年玉莹笑得花枝乱颤,“上官靖羽,别装傻了。你那么聪明,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上官靖羽,“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嫡女?是三皇妃?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吗?上官靖羽,
你蠢得够可以。”
“年玉莹,你别欺人太甚。”上官靖羽抬步往外走,却被年玉莹带来的人,围困其中不得自由,“你们好大的胆子,纵然我什么都不是,我都是皇上的女人。你们敢这么对我,就不怕--”
“原本害怕,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必怕了!”年玉莹冷笑着,容色狰狞,“知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那你有知不知道皇上为何把你打入冷宫?”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不必你在这里假惺惺。”“我假惺惺,总好过你蒙在鼓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年玉莹轻抚自己美丽的容脸,“先帝遗诏,上官家满门皆诛,包括你爹都已经人头落地,上官一族除了你,都已经死绝了。恭喜你,终于做了一回孤家
寡人。”
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上官靖羽只觉得天旋地转,却还在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却是止不住的颤抖,“我不信,我死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滚出去!滚出去!”年玉莹漫不经心的理着袖口,“听说上官家的人,都在菜市口斩首示众。那血积了厚厚一层,都能没过脚背了。身首异处,还没个收敛的人。就连你那残废的弟弟上官致远,也没有逃脱,照样送上了刑场。
一刀--两断!”
身子一晃,上官靖羽瞬时跌坐在地,“你胡说什么?你胡言乱语什么?我爹身为丞相,绝对不会--不会变成这样!你骗我!”
“先帝遗诏,让上官凤陪葬,就算是皇上,也是无可奈何。”年玉莹轻叹着摇头,“只可惜了你这副漂亮的皮囊,这辈子就到此为止了。”
“你敢拿我怎样?”上官靖羽浑身颤抖。
年玉莹起身,“皇上有旨,赐死。”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对我!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她低喊着,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拳头紧握。她不信,她一点都不信,不信萧东离会如此待她。
他说过,让她信他。
她信了!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给予的信任,最后都变成了锐利的尖刺。剜心的疼,谁能感受?谁能知道,此刻她的心里,若凌迟一般片片生割,鲜血淋漓。
她狠狠瞪着年玉莹,几近咬牙切齿,“既然是赐死,那么圣旨呢?没有圣旨,我岂能赴死!你说赐死,我就会信吗?我若连他都不信了,那我岂会信你!”
年玉莹眼见着谎言被拆穿,瞬时面露窘色。尤其上官靖羽那双灼灼双眸,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心头发了狠,年玉莹冷然,“按住她,我要她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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