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楚狂道:“我出去看看。”
荏九连忙掀了被子将楚狂的手一拽:“一起去啊!你想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被活活吓死么!”
楚狂皱眉想了一会儿:“也好。你把要紧的东西都贴身带好,若真有异常,我们今晚就赶路离开,沿着河道走,应该不会再迷路了。”钱财都放在楚狂那里,荏九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桌上的两个馒头往怀里一揣,跟着楚狂便悄悄推门出去。
夜里的山村静得吓人,而越是安静,那人的叫声便越显诡异,循声而去,越走越靠近一个石洞,隔着三丈远的距离荏九便感觉到了洞里吹出来的凉风,携着三分阴气合着那奇怪的叫声,吓得荏九一个劲儿的直哆嗦:“要不……咱们还是直接走吧,里面有鬼怎么办……”
楚狂手中已握紧了武器,轻轻碰了荏九一下解锁,荏九被这一碰,连忙将他手臂抱住,藏了脸不敢往前看。
“阁下钳制了我的动作。”楚狂不得不开口提醒,“目前还没探测到敌意,不必害怕。”
“鬼那种东西是能探出来的么……”荏九几乎是被楚狂拖着往前走。
“我不歧视宗教信仰,但鬼神之事确实是无中生有的。”楚狂无奈,只好换了只手拿武器。适时两人已经走进洞里,耳中的声音便更显凄惨。楚狂轻轻说了声“照明系统开启”紧接着洞内一亮,是楚狂肩上的两颗扣子发出了光亮。
有了光,那些令人胆寒的诡异感觉稍稍减轻了些许,荏九在他手臂旁睁开眼,打量了一眼湿|淋|淋的山洞,看见洞壁两旁插有木制火把,但好似多年没用过似的,上面都长了青苔:“这里看起来以前会有人来的样子。”
荏九刚说完这话,又是一声嘶哑凄厉的大叫从山洞的深处传来。他们站的位置像是离那个地方近了,声音提起来那么真切,荏九浑身鸡皮疙瘩一起,楚狂淡淡道:“看来现在也有人。”言罢,他抬脚继续往前走。
“等一下!”荏九忙抓住他,“你就不会觉得诡异么!大半夜的,看起来那么久没人来过的山洞里传出来人的声音……”
“确实。”
“所以呢?”荏九用她全身的力气告诉楚狂,我们走吧,而楚狂沉吟了半晌之后,却道:“很让人在意,得去把人找到询问其大半夜在此嚎叫是何目的。”
不!不要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拖拽间,两人转过石洞内的一个小弯,楚狂肩头上的亮光照到里面的水潭上反出来的光立即明亮了里面的石洞。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立在水里,好似感觉到有光,她立即回过头来:“啊……”水潭里的女人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她一张脸苍白得吓人,嘴里说不出话,她眼珠浑浊,但大概是能看见人的,伸着手向楚狂这边:“啊啊……”
荏九骇得倒抽一口冷气:“你是人是鬼!”
“她水下的脚被铁链绑住了。”楚狂道。
荏九这才注意到在潭水下面的铁链:“这……应该是人吧……”她细细打量女子一番,“是别人把你困在这里的?”
女子着急的点头,伸向他们的手用力得颤抖,就像是在喊救救她。
她叫的声音那么大,荏九他们都听见了,村子里的人怎么会听不见,没人来救,证明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或许……就是村子里的人将她关起来的,但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我下去将铁链割断,你拿着武器,守着外面。”
楚狂这话音刚落,洞里便响起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没一会儿,五六个女人拿着刀和斧头跑了进来:“哎呦,二位可怎么在这里。”招待荏九住宿的农妇也在其中,她急道,“我不是说晚上别出来吗,这里可脏了,二位快随我回吧。”
她连看也没看荏九背后的女人一眼,伸手便要来抓荏九,荏九往楚狂后面一躲,道:“这人是谁,你们怎么这么对待她?”
几个农妇互相看了看,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轻蔑:“她是不贞洁的人。”
另一人道:“她嫁给了我们长老,却想和别的男人私奔,那男的已经被乱棍打死了,等长老回来,她也是要拖去浸猪笼的。”
女人着急的叫着,只能吐出简单的音节,显得那么无助,荏九刚要开口说话,忽听楚狂道:“抱歉,各位的做法违反了联邦人权协议。恕我不能坐视不管。”
几名农妇默了一瞬,气氛倏尔变得有些奇怪:“你们走是不走?”招待荏九的那名农妇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抱歉,我不吃酒。”言罢,楚狂从衣服包里摸出一个东西往对方那处一扔,烟雾乍起,楚狂抓了荏九的手让她把口鼻捂住:“闭气。”然后自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潭之中。
烟雾在山洞里迅速蔓延,随即沉淀,不顾一瞬间,那几名农妇便四仰八叉的倒了一地。
与农妇一起晕倒的还有水潭里的女人,等楚狂将女人都抗上来之后,荏九还死死的捂住鼻子不敢喘气。
“可以了,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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