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湖为人向来是不偏不倚的,此刻听到此刻如此污蔑王佐,他也是十分的不满,便支持着杨瑛:“不错!当年决定刺杀岳飞的时候,大家商量要派谁去潜伏到岳飞身旁,却没有一个人敢应声前去,难道不是王前使义无反顾的自愿当此重任的吗?这一会儿倒是在这里信口雌黄,曹左使,你敢说不是吗?”
曹敬坤却是冷哼一声,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瞪了杨湖和独孤剑一眼,又看向杨瑛,那目光有些深邃死寂,咄咄逼人地道:“我看帮主和杨右使是在成心袒护王佐,难道你们忘了天王和死去的众多兄弟的血海深仇了吗?”他转身又指着独孤剑,厉声说道:“当年若不是他,我刺杀岳飞就得手了,而且他几次三番坏本帮的大事,就算他帮过我们,但又岂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杨瑛见他又将矛头指向独孤剑,更是又惊又恼,实在是想不明白曹敬坤到底要干什么。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执掌天王帮这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处理事情也是十分的老成持重,智慧果决。但此刻却怎么也想不出曹敬坤究竟意欲何为?颤声喝道:“曹左使,你!”这个当口上,路广远却也站了出来:“帮主!老夫认为曹左使说得很有道理。虽说我与刘轻舟有旧,但我不敢因私废公,有些事情,该怎么做就必须怎么做。帮主应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感情用事啊!”
对于他们所说的话语,独孤剑只觉得一头雾水,有些搞不清楚了,自己什么时候阻止曹敬坤刺杀岳飞了?又如何几次三番的坏了天王帮的大事?对于路广远的话,他就更弄不明白了。
杨瑛见到曹敬坤与路广远竟然联手这么说,迫于压力,一时间却是语塞了。而曹敬坤则是步步紧逼:“帮主,现在路护法都这么认为了,依属下看来,应当速速将这小子拿下,处死以儆效尤,然后再将王佐抓回来,处置他的失职之罪!”杨瑛见他眼神之中透着狰狞之色,大有你不答应就誓不罢休的样子,脑中略略一思考,当即就冷冷地拒绝道:“事情未明,不能妄下结论,更何况独孤掌门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曹左使,你自己拍着胸脯说一说,那晚若是没有独孤掌门出手相助,我们是不是就会全部落入葛一帆手中了?”
哪知曹敬坤却直接回道:“帮主,方才属下就已经说了,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领他的情,本帮自天王一下上万弟兄的死,不能说跟他没一点干系,这等血海深仇又岂能说不介意就可以毫无芥蒂?诸位兄弟,你们说,是也不是?”这曹敬坤倒也聪明,看出来杨瑛和杨湖有意袒护独孤剑和王佐,就立刻拉上在场所有的帮众,想要激起民意来绑架杨瑛的想法。
下边一个人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杨瑛一看,原来是“通臂猿”焦俊:“帮主,曹左使乃是帮中元老,是跟着天王一起打过江山的人,他说的话总不会一点道理也没有吧?我们大伙也觉得应该依照曹左使说的去做!”另一个声音直接驳斥道:“胡说!焦俊放你娘的狗臭屁!王前使为人最讲义气,怎么可能会背叛我们天王帮?独孤掌门又有恩于我们,我们又怎么能恩将仇报?这是人做的吗?”这个原来是“铁面郎”裴亮,他在天王帮负责的就是赏罚功过的记录,为人最过正直,他这么一说,许多人也纷纷点头赞许,议论不断。
“属下认为数万兄弟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这独孤剑既然是岳飞的爪牙,就更不能放过了!”
“呸!恩将仇报,我们又与禽兽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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