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到晕厥的王道长身边,掏出他衣服兜里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成大富。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成大富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说:“王道长,宋臧天那家伙去找你,这事是我提前告诉你的,也算我帮了你一个帮,你现在不知道把他母亲的尸体运到哪去了,他肯定会找你算账的,我想了想,说不定他如果急了,也会找我算账的,我求求你一定把他收拾掉。不然后患无穷啊……”
我听到到成大富这么着急的就把事情吐露清楚了,不禁有点可笑。
“王道长,你在听吗?你好歹给句话啊。”成大富见我这边一直没有回应,于是愈发着急了。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在听!”
成大富愣了几秒钟,警觉地说道:“你不是王道长。”
“对,我不是王道长。”我没有避讳,接着说:“你放心,我会把你说的话传达给王道长的。”
成大富瞬间支支吾吾起来,说道:“你……是你送我女儿尸体回杨柳村的那个小伙子……”
“是我。”
我看他已经开始有点结巴了,于是接着说:“对了,刚刚你说的话,我也会传达给宋臧天师父的。我今天在你家门前,说让你自求多福,你看来要真的自求多福了。”
“你……小伙子啊,你到底和宋臧天什么关系?我求求你别告诉他,你如果要钱,要多少,我都给。”长大富带着哭腔,似乎他对宋臧天也是非常忌惮。
“要多少都给吗?”我此时正一个人无聊,于是开始和成大富开起了玩笑。
“对,多少都给。”成大富肯定的说。
“那我问你,你的命值多少钱?”我笑着问道。
成大富顿时一惊,声音开始有点强硬,说道:“小伙子,做人做事不能这么绝!”
我冷笑一声:“那好,说到做人做事不能这么绝,我再问你,私自让一个活人和你死去女儿,结阴婚,你做事绝不绝?我那个兄弟差点没命,你知道吗?”
“你……”成大富说着,语气又开始软了下来,“那是祖上的规矩,每五年要送过一个家人,增添祖宅阴人家眷。小伙子,我也是实属无奈,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啊……”
听到成大富这么说,我顿时心头一惊,怎么祖上还有这么一个规矩?
“所以,你就把你女儿送了过去?”我问完,心头一颤,“你女儿不是出车祸死的吗?”
成大富听我这么一问,声音颤了颤,说道:“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现在我只求你,别把我刚刚说过的话告诉送宋臧天……”
我愣愣的还在想着关于成大富死去的女儿和他们祖上的规矩的事情,便再也没有心思跟他聊下去。
成大富,见我一直不回答他的话,不停的在电话里面“喂喂喂——”
我也没有再接话,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嘴里喃喃自语:“成大富的女儿死于车祸,成大富祖上规矩每五年要送过去一个亲人填充阴人家眷……”
我突然觉得成大富女儿的死,不是一个偶然。
不过这个想法,也仅仅是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这时候昏迷的王道长醒了过来,动动身体,发现自己身上被绳子捆着,又看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我,第一句话就问道:“你是不是宋臧天的徒弟?”
我突然听到王道长讲话,瞬间一愣,不过他问的问题却有让我十分摸不着头脑,顿时来了兴趣,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王道长轻轻笑了一声,“你如不是他的徒弟,为什么在杨柳村那一晚。他母亲只单单在你身上抹了黑狗血,你若不是他的徒弟,为什么刚刚你身上有宋臧天画的斥鬼符……”
我不禁傻笑了一阵,说道:“王道长,你的话看似一语中的,实则漏洞百出。”
“怎么解释?”王道长不愿意承认自己说错了。
“你要相信,这世上并非所有人想像你一样,都去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事,还是有很多好心人只是想单纯的帮助一下别人。”
我话音刚落,王道长哈哈笑了起来,“小伙子,你还是深谙世事不深,你认为宋臧天单纯吗?当初为了研究重生之术,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他被捉鬼门驱逐在外的那些陈年旧事,没有给你提及过吧,我相信宋臧天他也不好意思提及。”
王道长的话让我愣愣的想了很久,宋师父确实给我提到过一句,他为了研究重生之术,唤醒自己的母亲,害死了很多人,不过并没有说的太多。如今眼下,我也不想知道关于宋臧天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只知道他的确把自己死去的母亲死而复生,这一点,就足以。他能把自己的母亲重生,也一定能把小沫重生。
我见王道长一直在嘲弄着宋臧天以前的种种劣迹。我听不下去,马上转移话题问道:“你把宋师父母亲的尸体弄那去了?”
王道长叹了口气,“宋臧天呢,让他自己来问我。”
我咬咬牙,从身后拿出了宋师父的阴阳袋,说道:“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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