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应该是胆耸了,也有可能是想看我们和复辽军鹬蚌相争,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吧。”施大瑄说道。
“他做个屁渔翁,现在我们才是猎物,要是我输了这次决战,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刘香,他以为他能躲得过去吗?”郑芝龙恨恨道,“即便是我们答应了,也不会放过他刘香的。”、
“集合所有的大小头目,明日我们便要与复辽军进行最终的决战,今晚做一下最后的部署。”郑芝龙说道。
郑芝龙的令旗一下,十八芝众多将领、大明水师、尼德兰人纷纷靠岸,与郑芝龙在陆地上进行战略讨论。
十八芝大大小小的头目有几十位,大明水师则有总兵俞咨皋在内的十几个军爷,而尼德兰人的夷洲总督普特曼斯亲自带着三百多个士兵来看看复辽军的真正战力。
有意思的是,这几年十八芝、尼德兰人、大明水师互相攻伐,打来打去,当复辽军到来时,反而成为了盟友。
夜幕逐渐降临,澎湖路上升腾起篝火,木柴噼里啪啦地烧个不停。一众海贼、官兵、西洋人围在篝火旁边,酒足饭饱以后,开始担忧起来明日的决战。
“复辽军的战船虽然数量不比我们多,但是质量、火力远胜于我们。几日前我们在石垣岛进行战斗,以郑芝豹、刘香两人近百艘战船硬是拿他们十艘战船无可奈何。”郑芝龙环顾众人,严肃地说道。
“复辽军不是号称有拥有比后金八旗还要精锐的步兵吗?难道他们的海军比你们还要厉害?”福建总兵俞咨皋问道。
他并没有见识过复辽军的船队。不过大明水师这两年屡次被郑芝龙打败,郑芝龙都觉得复辽军厉害,那复辽军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
“何止是厉害,他们所有的火炮加在一起远远超过我们的火炮所有量,明日决战只有两个破敌之法。第一个就是接弦近战,另一个法子就是用这个……”郑芝龙将一根木柴扔进了篝火之中。
袅袅的篝火因为新的木柴的加入而烧的更旺,火苗直往上蹿。
“火攻?”众人眼神一亮。
“没错,虽然复辽军的火炮强劲,但是我们的船只多。小船可以装上薪柴、淋上火油,一旦靠近复辽军的船只,就点燃小船,然后用铁钩将火船与复辽军的船只扣紧,一起烧掉!”郑芝龙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
“好!我们现在同朝为官,朝廷对复辽军也想斩草除根,扼制复辽军发展的势头,朝廷的水师任凭你调遣。”福建总兵俞咨皋说道。
“你们尼德兰人怎么看?”郑芝龙又转头向普特曼斯说道。
“我们可能无法接受你的指挥,但是会在一旁助战。”狡猾的普特曼斯没有给郑芝龙准确的答复。
郑芝龙点了点头。仅仅是普特曼斯来助战就不易,指望他卖命,那就算了。
在篝火边,有一个海贼头目却低头喝着闷酒。
“李国助,你看郑芝龙面对大敌仍然镇定自若。说起来,以前他还是你父亲的义子,现在他已经超越你故去的父亲,成为我们这里当之无愧的领袖了。”另一个海贼头目用右肘戳了喝闷酒的海贼。
“没办法,郑老大天赋异禀,不是我这种辜负了上一辈叔父的庸人能比拟的,我还能成为十八芝之一,还是郑老大卖了我父亲一个面子。”这个喝闷酒的海贼头目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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