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布政司的富州城,一处不大不小的吊脚楼中,一个留着胡渣的中年人被几个苗族士兵带着出来。这个中年人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对前途充满了绝望。
一场秋雨过后,道路有些泥泞。中年人迷惘地向四周看了看,发现现在的富州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街道上有忙碌的士兵在走来走去,还有骡子背着一袋袋粮食前去东边。
这个中年人一路被带到了富州土司沈明通的府邸。富州土司沈明通身穿着轻铠,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身边是一些个苗族士兵。除此以外,还有带着一队汉人士兵的广南府宣政史陈昱。
“莫敬宽,一年不见,可好?”陈昱问道。
中年人被提起自己的名字,眼神中才有些神采,嘴唇微微一动:“我被你们软禁在富州,与部下分离,过着吃喝等死的日子,你说我好不好?”
“可是有无数人在向往这样的生活啊,没有了权力,也不用担心和其他势力勾心斗角,你应该和你的妻儿好好享受这样的生活才是。”陈昱说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体验过手握重权的感觉,怎么能够甘心当一个普通人。这个暂且不说,你们为何还要前来找我?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了吧?”莫敬宽说起来自觉有些伤感。
他本来是安南国第三大的势力,但是被郑主讨伐后只能逃亡强盛的华夏寻求庇护,谁知道这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他成为了九州军的阶下之囚,而且他的手下也被九州军打散,融入了云南布政司本地的村落中。
“我们找你自然有我们自己的考虑。你以前不是带着几千人马盘踞在高平一带么?这次我们想要你充当向导,给我们指路。”陈昱说道。
“高平?你们想要前往我们安南国作甚?”莫敬宽刚说完这句话,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大致醒悟过来九州军想要做什么了!
“你……你们不会是想要向两百年前的大明军队一样入侵我们安南国吧!”莫敬宽惊叫道。
“安南国在秦朝时候就为南越国所有,汉代设为交趾,自古以来便是我们华夏文明之范围,何来入侵之有?”不待陈昱发话,富州土司沈明通就站出来说道,“泱泱大国之下,你们十万人就称王,百万人就为帝,岂不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而且还频频发动战争,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我们此次有意收复交趾布政司,就是为了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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