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玄一见不好,这妙秀是真气急眼了,这要是下手,可不是如花这个后天巅峰的人能够扛得住的,连忙大喝道:“佛法无边,回头是岸——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唵嘛呢叭咪吽——”
叶清玄一急之下,不管不顾,就想着让妙秀清醒回悟,把着佛教偈语、《八大人觉经》还有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一起用着【狮子吼】吼了出来,甬道之内,一时嗡嗡作响。
别说,这一嗓子还真有用,妙秀和尚身上的佛火立时熄灭,一脸惊诧地看着被自己举起来的如花和尚……
也便在这一嗓子之后,远处传来一声清啸,神见和尚从房上跃了出来,周身佛光普照,一手持着小铜杵,猛地一敲另一手中的紫金钵盂……
当——
如击洪钟大吕,声音弥漫,所有听闻之人身心俱是一清,所有燥气登时消散……
妙秀和尚如被重锤击中了一般,嘭地一下,倒跌而回,如花轻轻落地,但妙秀却突然脸色苍白,头上冷汗连连,手中念珠不停捻动,嘴里嘀嘀咕咕地念着经文。
神见和尚一脸苦闷变成了焦急之色,上来立即扶着妙秀盘膝坐好,帮着妙秀行功运气,不一会两人头上烟雾缭绕,妙秀和尚的脸色迅速好转,成功进入禅定之中,呼吸均匀,进入了深度行功的境界。
神见和尚此时方才放开搭在妙秀背后的双手,一抹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来,走向叶清玄等人。
妙秀和尚虽然行动入定,但左手中依然牢牢地抓着那本被如花当成了开屁股纸的【阿罗汉金身度厄护体神功】,神见和尚忙着救人,现在又忙着道歉,一时竟然没有注意到。
叶清玄三人一脸疑惑地迎了上去,还未说话,神见和尚已经是一躬到底,诚恳地道歉说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受惊了,贫僧代师弟认错……”
反正没人受伤,叶清玄也不会追究这件事,只是关心地问道:“神见大师,不知妙秀大师这是怎么了?”
一旁如花反倒是沉吟着说道:“【三昧心相梵魔功】!?以心为佛,以相为魔。一颗菩提心之外,以入魔之术,在梵心之外形成魔相,以梵心镇压魔相,观照魔相用以激发体内佛法相抗,在体外形成‘炼魔佛火’……怎么会有人练这么危险的功法,一旦梵心压不住魔相,恐怕就此便会入魔,心智失常,成为只有人类智慧,却没有人类情感、只知杀戮的魔物……这位大师定是最近受了重伤,真气耗费在了伤势之上,一时没能压住体内的魔相,关键时刻失了心智……”
神见和尚吃了一惊,看着如花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想不到这位法师竟然还知道这门我大禅寺内部都无几人知晓的佛门秘法,可见法师与我大禅寺渊源颇深。贫僧大禅寺神见,不知法师尊号上下如何称呼?”
“贫,贫僧如花,神见大,大和尚有礼了。”
神见轻轻施礼,因对方不由得多看了如花两眼,突然看到如花手里拎着的水磨禅杖,不由得一震,双手合什为礼,对着如花轻声说道:“这位法师有礼了。不知法师可否将手中禅杖借予贫僧一观呢?”
“嗯,拿,拿去吧……”如花二话不说,把手中四百斤重的精钢水磨禅杖往前一递。
神见和尚连忙接了过来,四百多斤的禅杖,在其手中如同鸿毛一般轻若无物,那精钢水磨禅杖并非光秃秃的一个精钢长杆,而是上面刻着浮雕,既是防滑,又是为了美观,只是叶清玄这么近的距离上,也看不清上面刻的到底是什么的纹络。
难不成这禅杖上面还有什么文章不成?该不会是像我昆吾派的【九天通玄玉璧】一样,藏有什么信息吧?
神见和尚抚摸着禅杖上的铭文,神色越来越是激动,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没错,没错”“是它,果然是它”……
叶清玄与江水寒二人奇怪地互看了一眼,心中忖道:今天这大禅寺的神僧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神经失常了呢?
神见和尚抬头直视着如花和尚,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大和尚,这柄禅杖你是哪里得来的?”
如花说道:“家师遗物,临终之前送给洒家的……”难得的,如花此时说话竟然不磕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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