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满文亭,在郑展堂被俘南朝之后,原本是“武相”最有力的争夺者,更是得到皇甫泰信的信任,可惜在皇甫泰信登基之前的一次夜宴上,被九皇子“楚湖王”皇甫泰成一脚踢得吐血,虽然现在那位九王爷被幽闭深宫,但当时的满文亭表现得实在太过窝囊,于是被皇甫泰信打入冷宫,不再垂青。
可即便如此,这满文亭依旧后台很硬,不但妻子是凤仪阁的内门弟子,父亲更是三朝元老,门生故吏满天下,故而虽然没能得到“武相”一职,但这个“吏部尚书”还坐得很稳当。
尤其最近满文亭跟北朝权臣万俟独明眉来眼去,走得很近,人前人后的吹捧文相,恨不得脑门上贴着“文相门生”四个大字,所以气焰又见嚣张,井然一副文相之下,万人之上的态度,皇甫泰信都不放在眼里,更勿论早已沦落的神策府了。
面对叶清玄等人深夜围府早已怒不可遏,更别说叶清玄张嘴闭嘴的要抄家了。
满文亭一抖衣袖,冷哼一声道:“抄家?不知我满文亭所犯何事,要劳动大人说出抄家这等严重之事?”
叶清玄哈哈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关注之色“虎痴”武啸山,淡然道:“有人举报,说满家父子,数十年贪赃枉法,聚敛财富,陷害忠良,更勾结外藩,意图谋反!”
“啊?”满文亭大吃一惊,脸色登时铁青。
这等机密要事,当然是福公公提供的情报,不过情报中只有满文亭与其父贪赃枉法之事,并无勾结外藩的证据,但叶清玄觉得他与万俟独明走的太近,必然跟北狄有所牵扯,不管有没有证据,先扣个大帽子再说。
构陷之事,自古以来就没什么道理好讲,先把人拿下再说。
叶清玄更知道满文亭一直将那巨额赃银藏在主楼下方的秘库之中,这次登门问罪,叶清玄完全不比担心会空手而归,福公公给的消息也是几经验证,如果所料无误,秘库中甚至还有不少地方官员巴结他时写的书信和贿赂的账本。
满文亭父子贪赃枉法之事,早而有之,只不过前有郑展堂,后有万俟独明,都给他压了下来。
满文亭当然不能让这些力士进府搜查,否则真的搜出什么来可就完蛋了。
叶清玄这一次登门问罪,除了借机立威,更重要的便是给“虎痴”武啸山出头,当年就是满文亭之父收了曲龙行的银子,陷害武啸山,更由此令其家破人亡,逃亡江湖,更杀戮成性,最终被关了数十年。
叶清玄这一开口,冲着武啸山挤了挤眼,武啸山顿时明白其中要隘,不由得心中先自感激了几分。
只不过这满家根基颇厚,便是负责外围的几个神策府百户,也都是心中惴惴不安。
“哥几个,这位新上任的帅大人是不是狂过头了?跟咱们哥几个摆架子倒还无事,怎么敢围了满文亭的府邸?”
“我觉得也悬啊,谁不知道这满文亭跟文相大人走的很近,现如今正得宠信,这位新主上把主意打在他身上,只怕会踢了铁板!”
“太自不量力了,弄不好我们哥几个跟着背黑锅……”
“背黑锅不怕,只要别掉脑袋就行!”
……
几个百户嘀嘀咕咕,满脸的担忧。
而另一边的满文亭,面对叶清玄的质问,冷冷一笑,道:“帅大人好大的官威,扣得好大的帽子啊!只不过这次帅大人半夜三更的前来,恐怕要白忙一趟了。我满家世代为官,家父更是三朝元老,本人又是凤仪阁供奉,别说你个小小的神策府指挥同知,官不过三品,便是你们黄总指挥使来了,不……便是当今陛下,也抄不了我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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