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心事已经定下来了。我不同意休妻,老侯爷也接受了。但是老侯爷很生气,要求我走之前分府分出去,以后你就自个过日子。”
“分府?”
“老侯爷划了花园西夹道外面那套宅子给我,独立三进,2多间屋子,比这个院子还大些,带个小园子,有个角门能直接通到府里花园。这两天大太太就派人去收拾,主要是检查火道,整理好了你就搬。下人除了你现用这些丫头婆子,还有一些我房里留下管事,都是男人,他们管外头物业还有你出门事。”
夏夕心跳得几乎乱了频率,这是分家了吗?以后她就是女主人。许静璋不,她就是老大!
“是我连累了七爷吧?这不就是分家吗?”
“侯府庶子成亲之后原本就该分出去,这也算是惯例。”
“但是前头七奶奶进门时候,您可没被分出去。都是德闵不好,不得长辈们欢心,倒害得七爷失了依靠。”
许静璋皱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想了想,鼻子哼了一声。“这些你不用理会。我不拿侯府当依靠,你也不必再想这些乱七八糟。”
“是。”
见她听话,许静璋有点满意,“分了府对你有好处。正经也是当家奶奶了,管放开胆子生活,什么都不用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几位至亲长辈轻易不能忤逆之外,其他若有人欺负你,你就别饶她。”
“我也可以自由地出门吗?”
“我说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么好?运气好得难以置信。
“这些年你也该压抑得够了,我去戍边照顾不上,你管活个舒心顺意就好,以后也别那么唯唯诺诺见人矮三分,我见不得那种样子。”
心里好像暖了一暖。鼓励她挺起腰杆活着,这个男人算是十分难得了。他不喜欢他,却愿意伸手支持她护着她,是因为自己是他妻子缘故吧。老派男人似乎也护短,挺可爱习性。
但是,她可以这么嚣张吗?以前没听说分家就能称王称霸了。老人那里不是还要经常去问安吗?行为不检不会挨他们骂?就算许静璋当兵不,他们不能休她,她目中无人可以吗?
许静璋又是一脸不耐烦,木呆呆德闵看着就讨厌。她是横亘他心上一根刺,现他把这根刺小心翼翼地种家里了。休妻?当初干嘛要娶?如今干嘛要休?给他娶糊涂媳妇,倒要看看终折腾了谁?
唯一没法避免是,他得把自己儿子托付给她。从他坚决不肯休妻那一刻起,他就痛心又无奈他期望四儿这根刺扎痛家里所有人,扎得越痛越好,但她与他被生生捆一处,所以他终究躲不掉牵心儿子这份疼痛。
他看着安静坐自己怀里独子,心里很难受。捷哥儿年纪太小,自己军阶又低,无论如何带不走。老爷子气头上分府,捷哥他无处可托。这位时而明白、时而糊涂继母能给孩子什么影响?想起来就郁闷得想大吼几声。
“您放心。等您平安回来时候,我包您看见一个聪明健康、活泼乐好孩子。”夏夕福至心灵地说。
许静璋点点头,“聪明健康,活泼乐。这基本上也是我对他期待了。你能想到这些,这很好。我走之后,静琬会经常过来看看。有关捷哥事你必须要事事跟她商量,她不同意你就不能做。”
夏夕黑线。他妹妹才13,真遇到什么事,13岁孩子是个能拿主意?这人防她甚于防火防盗。
“开年捷哥儿就五岁了,春暖以后,按府里规矩他得去练武,这是老侯爷亲自抓,倒是可以放心去。平日里奶妈婆子一大群,有操心人,也不需要你很费事。现他年纪小,你多少疼着他些就好了。”说这话许静璋难抑心中酸楚。不期待不指望,由着她闹腾几年。如果他不死,他会自己做主安排人生,如今他是再也不肯随着长辈们指挥棒转悠。
“是。有事我也会禀告姨娘,不敢自专。”
许静璋摇头,“姨娘处你还是悠着点,好事说说,不好事能藏就藏着。她胆小没主意,又爱操心,只会给人添乱。惊吓着她也不好。”
“哦。”连她儿子都觉得这个娘中看不中用。
“我也告诉静琬了,家里真有大事直接禀告侯爷就是了。”
夏夕一一应了。现她对侯府男人大起好奇。不知武夫莽汉忠勤侯私下里面对柔若春烟、美若春烟钱姨娘是个什么情形;想象他摆出捷哥儿那样温柔怜宠面孔,夏夕第一感觉就是惊悚。他一定很宠她吧?难怪大太太那么阴沉难以亲近。换成她夏夕,老公身边一辈子有这么一朵带露解语花,比得自己样样不如人,那势必要拉都拉不住地变成大太太那样不可。
忽然想到月香,月香身边夏夕从未意过。但如果腊八那天,她从上房领回个钱姨娘一般美女,怕是这阵子就没那么安生了。
摸摸胸口,还好还好,她是七爷娘。</></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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