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周好说歹说了一顿,那唾沫星子都说没了,这才给他劝了回去,临了这货给我来了句,有事给他打电话。
我嘴上应着是,但心说,我要是真遇上事了,怕是手机还没逃出来,人就上阎王爷那去报道了。
等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个干净后,徐神棍瞅着李叔说道:“你这屎盆子扣的倒是快,得亏我脑袋瓜子机灵。”
“机灵啥阿,吭哧瘪肚半天才整出个八字硬来。”
“你还有脸说我,你机灵,你机灵倒是说阿!”
“你看看你,强词夺理了是不?我们干刽鬼匠人这一行的,是重在做,那像你们麻衣相爷,动动嘴皮子就有饭吃了。”
“咋的?瞧不起谁阿,我们做相爷的,也是靠手艺吃饭。”
看着这对活宝,我一时间是哭笑不得。
“行了,不和你斗嘴皮子了,再斗下去,我红长烛都要烧干净了。”
李叔撂下这么句话后,快步走到了那红漆木桌前,双手伸到那桌底下摸索了会,便把一大团白布拿了下来,里面包裹着的东西,铁定是李叔那斩鬼的刀了。
瞧见李叔把斩鬼拿出来,我一摸后腰间,一扯那细长的白布,杀生刃便滚到了我手里,与此同时,我打开阴阳眼,往前迈出一步,将徐神棍护在了身后。
忽然间,我听到徐神棍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他俩当初要是信了我的话,那该多好。”
李叔看到这一幕后,笑着说道:“平安阿,你快起来吧,那家伙可不用你护着,他是个鬼相爷。”
我还没等消化徐神棍刚才那一句话,就被“鬼相爷”这三个字给吸引了过去。
“鬼相爷?鬼相爷是啥意思阿。”
“咋的?鬼相爷是吃你家粮食还是偷你家钱了,这么不受你待见,人平安有副好心肠,想护着我,你不许阿?”
此时的徐神棍,俨然已经变成了个泼妇。
“行行行,我不和你斗嘴,反正我也斗不过你。平安,你问你徐叔吧,反正阴九行里,麻衣相爷一向与咱们刽鬼匠人叫好,多知道点他们的事,还是好的。”
听到李叔的话后,我赶紧把头扭过去问徐神棍,“徐叔,鬼相爷到底是咋个意思?”
“咳咳”徐神棍咳嗦两声,正了正嗓子,说道:“这个是得和你细说说,以后你别再去人相那里讨了买卖。
我们麻衣相爷这一行里,还细分的三个小行当。分别是麻衣神相,麻衣人相,麻衣鬼相,而你徐叔我呢,便是最后的麻衣鬼相。
这名字里既然带鬼了,那麻衣鬼相的行当肯定是做与鬼有关的事了。
我们鬼相其实也是开了阴阳眼的,但我们开了阴阳眼后,不像你们刽鬼匠人主要去看鬼,而是去看人体内的阴阳气。
如果阴阳平衡,那说明这个人正常,如果阴略大于阳,说明这人家里刚死了人,或者是干火葬场一类买卖的。如果这个人像你那位朋友似得,阴气充身,那多半是有鬼缠身。”
“阴气充身?我咋也没感觉出老周他身上阴气有多重?”
“你干的是刽鬼匠人的活,咋可能懂我们麻衣鬼相的门道,而且我们麻衣鬼相除了看阴气外,还要看阴气聚集的地方,走向,来判断这人还有没有救,这趟活能不能接,总之学问大了去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徐叔,你们麻衣鬼相寻到了买卖,都是要找我们刽鬼匠人来搭伙干吗?”
“差不多,不过像一些给小孩收魂的事,我们还是干的了的,但像今天这种,必须要请你们刽鬼匠人。这干一行要钻研一行,我们当了麻衣鬼相,虽说有阴阳眼,但很难腾出时间再去练身手,最重要的是,你们刽鬼匠人的大刀就那些,去封门黑市上都不一定淘换的来。”
“封门黑市?”我皱着眉头问道。
徐神棍用手抹了把脸,打了下自己的嘴,骂道:“你咋还真跟个棉裤腰似得呢,这松!”
“呃那徐叔我不问了,你再跟我说说麻衣人相和麻衣神相吧。”
倒不是我没了好奇心,而是估计我问,徐神棍也不一定说了。
“嘿嘿,平安这娃子是懂事,徐叔接着给你往下说阿。
这个麻衣人相,他们不像我们鬼相似得有阴阳眼,其实说白了就是大街上给人看相的。
麻衣人相里面,有的是有真能耐,能一字不差的给你推算出生辰八字,也说的出你今后的命运趋势,更有甚者,都能给你算的出何时上阎王爷那报道去。
不过,现在真能称上‘麻衣人相’这名号的,也是不多了。”
“那麻衣神相呢?难不成是给神看相的?”
“麻衣神相”徐神棍叹了口气,唏嘘道:“都没了几百年了。”
“没有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