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德爷没心思帮我这个忙,那我就不去开那口装有千年血尸的棺了。这样以我的能耐,带你在那大凶墓里走一遭,应该没啥问题?”
“带我走一遭?”
“阿,德爷不说了嘛,只要你能从里面活着出来,就收你当徒弟。”
我诧异道:“还有这种好事?你为啥心甘情愿的帮我?”
“你天赋好的没边,要是再让德爷教,那刽鬼匠人的三大手艺,你怎么着也能学会,况且居安前辈是你老爹,陈衡山老爷子还在位行主,不管怎么看,你今后都是前途无量。
我眼下帮你这忙,就是为了让你欠我人情,好日后我们淘沙贼有什么难处了,能张口请的动你。”
我笑着说道:“你倒是实在。”
死胖子把腚从床上挪开,站到地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跟我说道:“行了,不和你泡了,我去开间新房了,你这床可放不下我。”
“那咱们两个什么时候动身?”
“明晚。”
撂下这两个字后,死胖子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样,起床给邓永德前辈买了饭后,就跑起步来。
等回到旅馆的时候,我发现死胖子正杵在我门口,梳着个大背头,打扮的人模人样的,金链子,手表啥的全戴在身上,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有钱来。
我看神经病似得问道:“你这一大清早的干啥阿?”
“一会去自家堂口上拿家伙事的,我个做副行主的,自然得打扮的好点了。你也一块跟着,拿完东西,咱就奔着那大凶墓去了。”
“好。”
回房间擦完身子后,我从床底下把李曦瑶给我邮寄过来的大刀拿了出来,死胖子有他的家伙事,我也有我自己的家伙事。
死胖子盯着我手拿着的大刀,疑惑道:“居安前辈的九落大刀不说是把纯黑刀吗?怎么变了颜色?”
“其他行当的手艺人打起了它和我妈的杀生刃的主意,叫我爷爷托给我姥爷保管了,我现在使的大刀,是我一叔叔的。”
“哦哦,这样也好,你小子虽说开了阴阳眼,但真要叫你耍你爹的大刀,肯定费力。”
死胖子说的那堂口,偏僻的都快钻进山里面去了,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司机师傅才跑到地方,一趟直接干进好几百块的车费钱。
下车后,我抗着被沙皮袋包裹好的大刀,随着死胖子来到一处民宅门前。
死胖子在大铁门门前抬手敲了几下,然后用破锣嗓子喊道:“冰糖葫芦的卖!”
他话音刚落下,民宅里面便响起阵急匆的脚步声。
大铁门被打开一道缝后,一双如同老鼠般的精细眼睛在门后面打量起我和死胖子来。
死胖子见状一拽脖子上的摸金符,开口道:“瞅啥呢,副行主来了还不赶紧开门!”
躲在门后的男人立即赔笑道:“哎哟,怪小的眼拙,一时没瞧出来。”
我俩进到院子里后,死胖子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在这?”
“副行主您可别提了,别看咱西安是个古城,占着不少的肥肉,可这两年上面打压的力度太大了,许久没开张了。堂主这不领着其他人,去市里的古董市场挑真货,谈买卖的了,下午才能回来。
而且您要的那批货,都是我们老哥几个把家底掏干净,凑钱买回来的。”
死胖子知道那男人话里面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行了,这趟我下斗回来,入手的冥器给你们件。”
男人一听这话,感动的是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就差没跪地上磕头了,感恩戴德道:“副行主真是菩萨心肠阿,简直就是我们老哥几个的再生父母阿!”
“别贫了,先领我见见货吧。”
“好嘞,副行主!咱屋里边请!”
掀开门帘进到里屋后,一尊财神爷在正当中供着,地上摆放着四把大铁铲,样子和平时家里边的有很大的区别,铲头两侧向上弯曲,呈现字形,铲杆极长,快要一人高了。
大铁铲旁边还有着一捆古铜色的管状物,每根管状物上端都有着一根红色引信。
我猜测道:“这是雷管吗?”
“嗯,老式的雷管,现在新式雷管都不是用信子引爆的。”死胖子蹲下身子,手在这捆雷管上检查了会,扭头问道:“余下的家伙事呢?”
“黑驴蹄子,白糯米啥的都在偏房摆着,副行主还是您自己去调吧,我们手艺不精,怕调的不行,绳索和干粮啥的,已经给你装背包里了,也在偏房放着。”
“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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