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后尾巴骨处的银蛹胎记变得如此奇怪,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这怎么个意思?难不成我那银蛹胎记是个活物,真藏着只蛹虫?
我伸出食指去戳了戳那银蛹胎记,可除了表面皮肤上那道银痕的凹凸感外,并没有感觉到里面有什么肉瘤的存在。
我自己再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等这两天见了六爷,问问他吧。他作为是命纹倌的行主,这次商讨如此对抗“狱鬼”的会议上,肯定在场的。
说起来,六爷给李叔的大刀,打造的是真不错,不仅完全修补好了,还在刀把上镶刻了一头凶兽穷奇,以增添大刀的阴煞气和戾气。
这么一来正好,李叔有了那野棒槌精的加持,实力不知提升了多少个层次。若是没有把趁手的好刀在手,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我将目光从后背上收了回来,打了个哈欠,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醒过来后,我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挺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顿时身体各关节处,皆是传来了“咔咔”的脆响声。
“真舒服。”我一脸享受的说道。
下床穿好了衣服,我便离开房间去找死胖子和李叔他们了。
同我预料的一样,我们这些人中,唯一还没有起来的,就是死胖子了。
“咣咣”一顿敲门给死胖子闹醒后,我们人也就全了。
不过我们几个没急着去吃饭,而是先去了诊所,看看闫疏影醒过来没。
因为这种坐落在山脚下的诊所,都是小诊所,所以平时看病的病人很少。
我们几个到诊所的时候,里面除去一个值班的姑娘外,再看不见任何一人。
这姑娘昨天见过我们几个,知道我们是来看病人的,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后,对我们说道:“那位叫闫疏影的姑娘,昨晚醒了一次,看样子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再在诊所里输上两天营养液就可以走了。”
我点头道:“嗯嗯,劳姐姐您费心了。”
“没事,不过你们还是别都过去了,有那么两个人去就行了,人一多,别再给她吵起来。”
李叔听到后,直接对我说道:“平安,你和常胜去看闫姑娘吧,我们三个正好出去买饭。”
“好。”我点头答应道。
我们这一行五个人里面,真正和闫疏影亲近的也就是死胖子了,李叔和贾无芳都是第一次见她,至于昊叔,也仅是在姥爷家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这么安排,最为妥当。
我和死胖子轻着脚步来到走廊尽头,小心的推开病房的门后,入眼就瞧见躺在病床上的闫疏影了。
此时的她,胸口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吐气若兰的薄唇微微张着,脸色虽然依是有些苍白,但比之前的那种惨淡的纸白色要好上许多。
因为这间病房里面有着两张病床,而另一张没有病人,所以我和死胖子一抬屁股,皆是坐在了上面。
看着处于睡梦中的闫疏影,死胖子有些心疼的对我说道:“你说,谁能想到十六七岁的姑娘,能经历这些呢。”
死胖子的声音刻意压得很小,生怕会惊动到闫疏影。
我感慨的叹了口气,应道:“是阿,说起来,之前咱们去东北嘎喇山那次,要不是疏影她冒险使用五鬼琉璃佩的话,咱俩都不准能活到今天。”
在病房里坐了十来分钟后,李叔他们已经买着饭回来了,我俩便没再呆着,出去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死胖子不知道想起什么来,非让我陪他去趟山林园公墓。
我心说这一不是什么忌日,节日,二你是在东三省那边混着,这边又没有什么亲人,怎么突然想起去山林园公墓了呢?
虽然我不想跟去,但架不住死胖子软磨硬泡,最后终于答应了下来。
在去往山林园墓地的路中,死胖子说出了他的目的,竟然是去给黑鲤鱼立块墓碑。
这我就很不能理解了,当初黑鲤鱼可是搁死胖子后面放了冷枪的人,就以后者那尿性,怎么还能给黑鲤鱼立块墓碑呢?
死胖子叹了口气,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便明白了过来。
“如果黑鲤鱼真有心杀我的话,他离我那么近,难道一枪打不烂我的脑袋吗?”
当初我见到黑鲤鱼开枪打倒了死胖子,整个人是处于怒气上脑的状态,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现在这么一仔细回味,确实是黑鲤鱼故意放了死胖子一马,也怪不得后来闫疏影甩飞刀的时候,飞刀仅是废掉了黑鲤鱼的双腿,并没伤及到后者的性命。
只可惜,我几颗子弹打在洞窟的石壁上,引燃了上面的油水。
依王守江的尿性,肯定不会冒着危险去救黑鲤鱼,想必他现在肯定化作一堆焦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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