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不太一样了。
我知道三少不一样了,他跟着公子小白出去一圈,自然是长见识了。
三少第二天又来了,还是一群客人,他似乎正在不停地联络着别人,我能够感觉得到他想要甩开膀子做一番大事业。
可是我有点担心三少了。
当然不是从公子小白那里,凌风替我做过调查,公子小白的身份没有问题。只要他的身份没有问题,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
中国最讲究情,人情、亲情、爱情,你做什么都避不开一个情字。中国的社会不是冷冰冰的法律堡垒,而是一个个含情脉脉的小圈子。这些个圈子都是人走动出来的,就算是夫妻天天不在一起也可能离开,就算是仇人天天礼尚往来也会成为知己。
三少如此联络别人,我很欣慰,他终于有了一个商人的样子,我也能够在他的眼中看到那些个自信。
可我还是担心,女人的直觉总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但是我分辨不出来我是担心三少被骗,还是担心他成功之后离我越来越远。
这天晚上我没有再进包房,昨天理由已经用光了,说三少刚刚回来,我们红馆最尊贵的客人,我这个经理当然是要陪一陪。
那么今天我就没有理由进去了,否则别人会怀疑我对三少有什么企图。
我也不想用我自己污浊的身份去玷染三少的名誉。
只是心里不停翻腾的苦水,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很想哭,可是还想笑。
哭什么笑什么我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只是有的时候看到别人幸福,总是在想,我为什么不配得到幸福?
那天晚上三少离开的时候我就站在前台,看着三少走了出去,然后我追到了门口,做了一个送贵客的动作。
三少把客人送走,我喊了一声三少,三少转过了头,对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上了车,打开车窗对我摆了摆手。
我真的是心又痛了,他已经不理我了,这种痛好像是千万匹野马在我的胸口踩过。
这一夜不好过,都没有给小飞打电话问一问汉北的情况。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三少的电话,他约我吃中午饭。
我立刻答应了下来,找了半天衣服,最终穿了一套最清纯的运动服。运动服不是我最好看的衣服,但是却是最保守的,三少现在不肯跟我交流,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正在避嫌。而中午饭不是晚饭,总不是太正式的场合,三少选的地方也不高档,只是商业圈之中一个简单的牛排店。
这一切都说明,三少需要我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儿。
我也没有开车,玛莎拉蒂太高调,尤其当它是红色的时候。
我打了车去了商业街,在牛排店等了十多分钟,三少才过来。
不是他迟到了,而是我来早了。
我知道女人应该迟到一些,应该来个闪亮登场,可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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