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最痛的刀
在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星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一直都被星月压抑在自己的心中,她一直以来都是贤良淑德的形象,可是这个人却是一个疯子,是一个从小被畜生欺辱,在黑暗中经历了无数的绝望而造就的疯子。
是那个敢给下毒杀人的女人。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星月!
我知道星月这么久表现出来的正常之下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我们两个童年经历的那些个创伤,不可能就这么烟消云散。童年阴影会伴随着人的一生,这是任何人一生都甩不掉的阴霾,更何况我们两个遭遇的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父母打孩子,而是……
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星月?
我本来就是一个病人,不管是白洁说我的极度自卑还是王蓉说我的什么抑郁症,我总是表现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牺牲精神,这种精神让我总觉得别人比我自己更有价值,把自己的一切看得一文不值,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生活。
我拉住了星月的手,她的手冰凉透骨,她呆滞的目光扫了四周一眼,另一个声音又出来了。这个声音真的不是属于星月的,星月之前的声音温温柔柔,而这个声音嘶哑冷漠,听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人用手抓住了星月的脖子,又强迫她必须把话说出来。
星月说,如果没有了妈妈,我害怕我又从新回到地狱。上一次我失去了她,我生不如死。这一次我不敢去赌,我不敢在失去她。
我低声安慰道,姐姐,我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姐姐,你听我说,现在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再敢欺负你了。姐姐,你听我说话啊,听到了么?姐姐。
我喊了几声,星月回过了神,她对我笑了笑,笑容很勉强,然后她的声音有点虚弱,她说,我们回家吧。
我嗯了一声,陪着星月回去,刚刚她的表现让我感觉很恐惧,不敢多提。
回到了家,对星月放心不下,干脆晚上没去红馆,受了星月一夜,觉得她倒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唯一奇怪的就是她对白素素开始只字不提。
突然就不提了,反倒让我觉得事情不太妙,第二天本来打算还守着她一天,但是星月不同意,说生意要紧,我两天不去肯定有问题。
我其实也担心红馆,毕竟那是个是非之地,我让星月跟我去红馆,但是星月摇了摇头,她说要在家里陪大春。
我又叮嘱了几句,告诉她我很快回来,到了红馆巡场之后,等到一切都走向了正轨的时候立刻就把生意交给了雪宝儿,然后我卖了许多水果回家。
可是到家的时候发现大春已经睡了,而星月不见了踪影。
我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大春,但是大春睡得非常的沉,任凭我如何的摇晃都没有醒过来。
我看了看四周,大春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碗,拿起来看到里面有牛奶的残余还有一些药渣。
星月给大春用了安眠药?
那么她去了哪里?
我打了一个冷战,想起昨天星月说的话,她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回白素素,现在她在这个时候不见了,显然……
我一下子跳起来,虽然我知道赵刚这样的男人未必会对送上门的星月感兴趣,毕竟他的身边美女如云,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可是星月这样冒冒失失跑到赵家,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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