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沐小欢抬手，狠狠的擦了一下，将眼圈揉得通红。
然后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就往外面走去。
顾西决平躺在床上，微微阖上了眼眸，没有动弹。
明明不会再有喜欢，不会再有愤怒，更不会再有难受这种情绪。
可那种从心脏处传来的，快要令人窒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沐小欢一走。
好像连心脏，都不会再跳动了。
沐小欢下了楼。
看到窝在沙发上浅睡的妖妖，走了过去，轻轻将妖妖抱住。
“妖妖……”
带着几分鼻音的哭腔。
妖妖顿时就惊醒了过来，看到沐小欢发红的眼圈，担心极了。
“殿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沐小欢吸了吸鼻子，然后继续道。
“妖妖，我以后可能不能再为你撑腰了，你就好好的留在这里吧。”
“什么？”
妖妖一听，立刻就急得蹦起老高。
“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别吓我啊。”
“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要回去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人间了。”
沐小欢抬手，揉了揉妖妖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知道你舍不得霍驰，所以，你就留下来陪他吧。
也许，等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你可以来狐族找我。”
“殿下……”
突然听到沐小欢说这样的话。
妖妖完全没有半点心理准备，不知所措。
“殿下，您真的不能再留下来了吗？您舍得顾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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