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小海鹿开始挣扎着想下地,现在是午后,阳光灿烂普照在沙滩上,正是晒太阳的好时机。
“不准乱跑,就在这附近玩。”敖白把容革革放下地,严肃叮嘱了一句,然后在旁边坐下看着,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放松一下。
小海鹿四蹄一着地,就立刻躺倒在沙滩上,欢快地滚来滚去、身上沾满了沙子;滚够了又爬起来,踢沙子玩、踩沙子玩、挖坑埋自己玩……
肖佑默不作声站在旁边,他的伤还没有好,无法练习飞翔,养伤的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心急又没用,枯燥又无聊。
蓝天白云,阳光沙滩海浪,暖风吹得闲人醉,困倦非常。
雏鹰小幅度扑扇一下翅膀,再度老气横秋地叹息,烦躁得想拔自己的毛。
小白龙天生话少,平时一贯最喜欢专心看着伴侣说话,夫夫俩乍然一分开,他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咳咳~”敖白低头看看缩成个毛团子的雏鹰,他清了清嗓子,不甚熟练地开口闲聊:“肖佑,你知道龙果的生长习性吗?”
唔,不善言辞的小白龙一张口又问了个不甚有趣的问题。
幸好肖佑也没在意,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哦,具体我也不大清楚。其实,上次在你家水潭上面看到的那棵毒龙果藤、还是我亲眼见到的第一棵,之前我只见过摘回来的果实而已。听祖父他们说,龙果藤都是寒季枯死、暖季生长,花期果期不定——也就是说,它想结果就结果,不想结果就不结果。”
敖白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他和纪墨之前还以为那藤蔓真枯死了呢。
“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敖白带着些探究之意发问。
肖佑抖抖毛,无所谓地回答:“反正你们家就有,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我还可以告诉你,陆地上的毒龙果都生长在南边沼泽地的鳄兽谷当中——但你知道也没用!”
敖白配合地问:“为什么没用呢?”他笑了一下,俊朗的眉眼微微弯起,皮肤在西西里的风吹日晒之下,变成了淡蜜色,无论何时何地,他的身姿永远挺拔,腰背挺直。
肖佑骄傲地昂首挺胸,傲然道:“这事儿全部陆地兽人都知道,但鳄兽谷可不是那么好闯的,只有最勇敢强大的兽人,才能够从鳄兽口中夺下毒龙果!”
敖白再度莞尔,“听起来确实不容易。”
“那当然了。”雏鹰理所当然地表示。
第一个话题就此结束,尴尬冷场小半天。
“咳咳~”出于礼尚往来的考虑,这次轮到肖佑清了清嗓子,他努力想出了一个话题。
肖佑问;“敖沂什么回来?那些果子真的会被海鸟吃光的,我天天赶都赶不走它们,唉~”
“归期不定,因为要办完了事才能回来。”敖白据实相告。
“唉~”肖佑再度叹气,整只鹰都耷拉下去了。
敖白只得又说了一句:“迟早会回来的。”
“嗯。”肖佑低声发出一个音节。
第二个话题也飞快结束了,眼看着又要冷场时,幸好容革革颠颠儿地跑了过来,他热情洋溢的、不由分说的、推着雏鹰往旁边走。
“做、做什么啊?”肖佑愣愣被推着走,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只长得太有辨识度的海鹿幼崽的想法。
“革革想跟你玩吧。”敖白想当然地解释道,他看着玩得一身都是沙子、但情绪高昂的容革革,觉得带他上岛玩还是非常值得的。
小海鹿一路把肖佑推到了他刚才奋力挖出的沙坑前,然后十分大方的、干脆利落的、一把将其推了进去!
“哎——噗~噗噗~!”肖佑猝不及防,头朝下栽进了沙坑,因为他翅膀带伤,所以紧急情况下没法保持平衡,生气得吃了一嘴的沙子。
肉嘟嘟的小海鹿在沙坑前愉快跳动着,探头下去看,他自己刚才先跳进沙坑躺了躺,觉得深层海沙湿润又清凉,躺着特别舒服,所以才想跟他人分享一下。
鉴于沙坑深度有限,敖白虽然熟悉,可惜他太大个,容革革不笨,只能退而求其次,身体力行地邀请了肖佑前去体验那种美妙感觉。
敖白坐不住了,他赶紧走过去,先将倒栽葱的雏鹰救出来,问:“你没摔伤吧?”肖佑无力摇摇头,敖白放心点点头,转而抱起了小海鹿,认真教育他:
“革革,肖佑受伤了,你不能推他,知道吗?”
“呜呜呜?”小海鹿不解地挣扎,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肖佑用力抖毛、抖掉一身的沙子,主动开口、无奈道:“算啦算啦,他根本就不懂事,你跟他说他也不明白。”
“多谢谅解,容革没有恶意的,他还小,玩起来把握不好分寸。”敖白歉意解释道。
“我知道。”肖佑抬头看着被敖白抱起的容革,心想你们都那么疼他,有长辈疼爱的幼崽才能无忧无虑地玩耍、“没有分寸”地玩耍……
看看天色后,敖白开始动手拍掉小海鹿身上的沙子,准备回去了。
肖佑见状,立刻紧张地问:“你们又要回家了吗?天还亮着呢!”
敖白听出了对方的挽留和不舍,他刚想解释时,前面的泻湖里突然传来“扑通”的一声,敖白立刻抬眼去看,紧接着,他开始笑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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