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哲好奇询问道:“什么办法?千万要小心说话啊,以前部落里有个族人质疑过塔祭司的草药,唉那时闹得啊,简直不可开交!塔祭司气得暴跳如雷,惊动了所有族人……不过,那时他还年轻,我也还小,但记忆非常深刻!”青哲唏嘘着回忆着,敬畏地摇摇头。
敖泱拍拍伴侣的手背,安抚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激怒塔祭司的。”
夫夫俩依偎着,小声聊了许久才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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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季悄然到来,西西里海岛上的绿草慢慢枯黄打卷了,沙滩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落叶,别有一番韵味。
西西里海龙族除了纪墨敖白和容拓、还有肖佑之外,其他海族全都是第一次见识陆地寒季的,都觉得非常新鲜,得了空就往岛上跑,还跟着纪墨学了个新词,美名其曰“秋游”。
在那当中,尤其以敖沂和容革革最为欢喜踊跃。
“爸爸,我是在寒季出生的吗?”小龙语气欢快地问,他正鼓捣着好几样可食用的野果,认认真真地将它们掰成歪七扭八的片状,再摆放到桌面上去晒。
“是啊,在寒季下大雪的时候。”纪墨满怀感慨地回答,他顺手帮忙把晾晒中的果干翻个面,又说:“那时整个圣湖都结冰了,很冷的。”
“哎呀呀~”小龙十分惋惜地惊叹道,“我又不记得啦!”
敖白从兄长居住过的大木屋里走出来,手上拎着一块厚重的大毛兽皮褥子,用力抖抖,放到热烫的沙面上去暴晒,准备给肖佑的小窝垫上,免得寒季时冻坏了雏鹰。
肖佑感激地看着,轻声说:“谢谢你们,其实我不怎么觉得冷。”
“真正的寒季还没有到呢,你是没见识过寒季的海风——啊哈哈哈,其实我们也没有见识过!”纪墨话说到一半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来西西里的第一个寒季是在陆地圣湖渡过的。
小龙也笑眯眯,争先恐后地举爪表示:“还有我,爸爸,我也没有见过呀。”
敖白走过来,抱起了小龙,只要伴侣孩子高兴,他的眼里就会带上浓浓的笑意,此刻他对纪墨说:“对了,你寒季穿的衣服大部分还在圣湖,这岛上又只有呼噜兽,没法制皮子,等下次去探望大哥时,得记得带些回来,免得你上岛玩没有合适的衣服穿。”
“那我呢?”好奇的小龙奶声奶气问了句,“父王,那我呢?我需要吗?”
敖白抬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带着些隐隐的骄傲回答:“你不用,沂儿,你是龙,还记得龙族的圣地是在哪儿吗?”
“沂海。”小龙毫不犹豫地回答。
“嗯,沂海在极北之地,那里大部分区域都冰寒刺骨,只有一小片温热之地供孕育后代所用,龙族在那样的地方都能生存,所以你就不必担心过寒季的问题了。”敖白耐心地解释道。
小龙懵懵懂懂地点头:“那好吧,给爸爸多多的衣服,我是龙,我不用啦~”
纪墨有些汗颜,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时又满足于伴侣处处为自己着想的点点滴滴。
这时,容拓正气结无奈地挠挠头,高声阻止道:“革革,好好挖你的坑,别把那褥子埋进去啊!”
是的,原本小海鹿只是在快乐挖沙坑而已,不过当他看到敖白在不远处干净的沙面上晒了块大毛兽皮褥子之后,他就忍不住好奇地一溜小跑了过去,先是一跤绊倒大头朝下摔在褥子上,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然后他索性闭上眼睛在褥子上翻来滚去,又踢又咬,最后还认认真真挖个大坑、准备把那软绵绵毛茸茸的褥子埋掉。
听到容拓的呼唤后,容革革抬头看了一眼,只思考了几个眨眼的时间后,他就埋头加快了挖坑的速度,恍若未闻,淘气得可以。
“你简直欠揍!”容拓没辙了,只能大步走过去,边走边笑骂:“你小时候不是很乖很安静的吗?怎么越长大越皮了?嗯?”
容拓一手将奋力挖坑的小肉墩抱起来,另一只手拎起那块沾了沙的兽皮褥子,用力抖干净后,换了个地方接着暴晒。
“呜呜呜~”小海鹿用力挣扎,强烈表达着自己对挖坑游戏的热爱,“亚、亚父,亚父父父……”在大家的期盼中,小海鹿也终于开始学说话了,不出众人所料,小家伙开口会说的第一个称呼就是“亚父”。
容拓听了当然非常高兴,但他习惯于把高兴隐藏起来,换上一副嫌弃面孔,撇嘴训道:“我说你挖坑就挖坑吧,为什么要埋掉肖佑的褥子呢?那是他寒季保暖要用的,知道不?”
“亚父父父……”小海鹿根本听不懂那么多,依旧咿咿呀呀地抗议着,口水糊了容拓一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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