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思,你到底是喜欢温柔的,还是冷漠的?”
他苦恼地抚过自己的唇,不论她喜欢怎么样子的,为了她,都可以改变!
“李易!”凤绛衣突然出声崾。
守在不远处的李易听到声音立即朝凤绛衣走去,“属下在!躏”
“派人去看看长公主还在相府吗?若还在就将长公主请来,如果可以最好让长公主尽量将常相思请来。”
“是!属下这就过去!”
“你还真是一刻都等不及,长姐才去相府坐了那么会儿,你就没了耐心。”
不远处传来了长公主惯有的温柔嗓音。
两人回头望去,园子的入口处,长公主正款款走来,凤绛衣望穿了长公主的身后,也没看出一个常相思的人影来,不禁满眼的失落。
“长姐!”他委屈出声,满脸的哀怨。
李易见长公主人都来了,这边并没他什么事情便退到了一旁。
长公主朝他走了过去,先是抬手轻探他的额头,见并没有低烧,微微一笑,在他的身边入座。
“这里有些风大,怎么不去屋子里待着?你这身子骨现在可吹不得风。”
凤绛衣却是迫不及待地问道,“长姐,相思呢,她怎么没随你一块来?你在相府里都和她谈了些什么?”
见他这般着急,长公主觉得好笑,“你昨日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这个时候的相思还在气头上呢,女人都心软,等你身子好了,你去好好道歉,态度要端正,别拿着身份压人。长姐今日与相思谈了不少,不过她并不喜欢提到你,一说到你她不是反驳便是打断,不过倒是个特别的女子,你若想要得到她,那么就该多花费些许心思。”
凤绛衣的心沉了又沉,最后干脆往后一躺闭上双眼装死,许久才闷闷地出声,“昨日我把她给亲了,还亲了两回,这脸上的巴掌就是她给的。”
“活该!”
长公主笑道,抬手轻抚着他脸上还残留着的巴掌印,“很疼吧,不过相思也真是舍得,下了这么重的手,你这张脸啊,若是别的女孩子遇上了岂不是都该要当成宝贝,到了她那边反倒廉价了!”
“就是!”他睁开潋滟的水眸,“长姐说的是,我现在在她的心里估计廉价得连块石头都比不上了。”
“难得见你这般妄自菲薄,你这身子骨向来不好就该好好静养,什么事情都先放一边去。”
“我心里想她,怎么安静得了?长姐我不管,我要见常相思!”
见凤绛衣竟然连撒娇的手段也拿了出来,长公主无奈叹了一声,“其实……强扭的瓜不甜!”
“不甜就不甜,反正止渴!”
长公主被他堵得无话可说,想到常相思的性子,或许凤绛衣还有很多苦头吃。
“十一,我今日与相思谈了不少,我觉得相思她心里并没有你……”
“那不也没有其他人吗?没有其他人我便有机会,若有其他人,那就特别手段。”
凤绛衣打断了她的话,“长姐,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不会放弃常相思的,只是昨日亲了她两下,估计还真得罪上了,除了道歉,还能怎么讨好她?”
还真是一门心思想要得到常相思啊!
长公主蹙眉,想着常相思的性子,许久才道,“我觉得或许你应该再深入了解她一番,不过有什么话好好说,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亲事或许你先暂缓与她和平相处一段时日再说,等相思不讨厌你了,一切不就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
“还是长姐说得有理!”
凤绛衣坐起身来攀住她的肩膀,“那我就好好去跟她赔礼道歉,这婚事就暂缓吧,等寻个好的时机再去跟常相提亲。长姐,你一人住在长公主府,不如搬来同我住,从小你就对我好,不说你是我长姐,其实你也算是我半个母亲了!”
“不用了,我住在公主府就已经很好了。也已经习惯了,搬过来反倒不习惯呢。行了,你好好地休息,等身子好了再去找相思,我已经出来有些时间了,这就回去了。”
说着长公主已经起身,凤绛衣赶忙去拉她的手,“长姐,要不你就留下来小住几日。你看我都病成这样了,也没人陪我说会儿话,
相思又不理会我,我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平日里虽与十三走得近,可是十三一门心思都放在他的后院里。”
见凤绛衣说得可怜,长公主有几分心软,只得答应,“那我就在这里小住几日,等你养好了病。”
此时的凤绛衣这才露出了微笑,“李易,还不去给长公主收拾房间,记得要让长公主住得舒适,就安排在本王的隔壁吧!”
“是!”
李易听到这话立即去操办这些事情。
“不需要太麻烦,我已经习惯了清静,伺候的下人不需要太多。”
凤绛衣将脸靠在了她的肩上,“长姐,热热闹闹的不好吗?等将来啊,我娶了常相思咱们一家人住在一起,长姐觉得相思如何?喜欢她吗?”
他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能够被一直待他好的长姐接受。
长公主抬手轻轻地抚着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暖暖一笑。
“你有这颗心就足够了,长姐很开心,这么多的皇弟皇妹,长姐素来与你最为亲近。不过我在公主府里过得很好,我素来喜静,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相思挺好的,容貌好,没有坏心眼,说话虽然容易得罪人,不过那是她的真性情,比起一般的大家闺秀,长姐还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这样的女子若是能够入得她的眼,能够让她上了心,或许你便是那个最幸福的人。”
凤绛衣笑了开来,眼里染上几分得意,只觉得自己确实极为有眼光,当初北玄瑜退婚的时候,他这一双眼就是看穿了常相思的伪装。
几次接触之后,一点一点地被她给吸引了,而她也一次又一次给予他惊喜。
“长姐,我觉得如果能够娶得了相思,我一定会跟长姐夫一样幸福的。”
长姐夫……她的驸马!
那一双含笑的眸子此时布满了温暖,长公主也想起了自己的驸马,她嫁给他,一起生活了两年,可是那两年却已经足够她回忆一生了。
“别像他,他不信守承诺,说好要陪我一生一世,可还不是早早地去了。”
一说到这事情,长公主轻叹了声,长驸马离去已经有十多年了,可是记忆中的他还是鲜明的,年轻而俊美,还是那个对她永远温柔至极的男子。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小姑娘的模样了,而他却依旧停留在最为风华的时候。
凤绛衣也觉得自己提得有些过了,歉意一笑,将脸在她的肩上轻蹭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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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将今日的事情一一禀报,常相看了她一眼,而后若有所思地踱了几步,那背影高大而伟岸,梅儿的目光痴痴地望着,也只有在常相转身的时候她才敢流露出这样的目光。
她喜欢他,从十岁进了相府之后就开始喜欢了。
眼前的男子虽然已近不惑之年,可他看起来还很年轻,甚至不到而立之年的模样。
认识七年,这七年来他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还如七年前,她第一眼见他的模样。
常相一回身的时候,梅儿已如以往一般,每每在他回身的时候将眼里痴恋的目光收回,换成一副安分守己的样子。
“梅儿,去将小姐喊来。”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梅儿行了礼,柔柔地朝着常相投去一瞥,转身离开。
那一眼暗藏的情愫让常相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清风吹来,纱幔扬起,亭子里常相正独坐里面饮茶,常相思看着亭子里的常相,并没有行礼而是直接朝他走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爹,你找我有事?”
她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又朝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果然给爹爹做的点心,那群厨子还是用了心思的。”
常相见她一副随意的模样,蹙起眉头,“相思,你的礼仪呢?哪儿有大家闺秀这般随意的,见了爹爹要行礼,要问安,喝水喝慢些,东西是这样直接全部塞到口中的吗?”
他看她的时候,眼里多了一抹探究。
“我都这么习惯了十年,早就根深蒂固了,这才几日我哪儿改得了,爹找我来是因为今日长公主来此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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