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老夫人提及旧事,霍雪桐微微一笑,并未否认。
霍老先生和霍老夫人没在意,口中依旧称赞不绝。
权胜男挽救了霍雪桐的残废之劫,这些年给他们准备的礼物亦是非常用心,在他们心里,她跟自己家的孩子一样,两个孩子相亲相爱,那是好事。
尤其二人最相信易学相术,对权胜男推崇之至。
与之交好,得到的好处显而易见。
霍老夫人忍不住扬起左手衣袖,以右手拉平,再次打量袖口镶边上水墨荷花的刺绣。
“那年我见你那绣屏时,就觉得很不错了,没想到这件衣裳更胜十倍。瞧这水墨荷花,竟像是画出来的,而不是绣出来的。不说这份刺绣功夫,就是画面也很有功底,应该是出自大家之手。我和你舅舅练了一辈子,未必能画出这样的水墨荷花。囡囡仿谁的画所绣?”
不能怪老夫人这么说,实在是水墨荷花图画得太好。
而且一般顾绣传人,大多数都是将已有的宋元山水名画绣出来。
所以,老夫人以为绣在衣服上的水墨荷花图亦是别人所绘,权胜男只是将之绣出。
霍老先生拿出老花镜戴上,往老妻身上细看了几眼,越来越惊讶。
“构思精巧,布局淡雅,用笔恰到好处,墨韵浑然天成,书法如行云流水,不错,真不错,有书画大家的风范和气度。阿桐,问问小丫头这画是谁画的,改日求一幅画挂在你舅妈的书房里。”霍老先生毫不吝啬各种赞誉之语。
霍雪桐唇角微微一挑,没说话,却将装裱好的水墨荷花图拿了出来。
权胜男在美国画完这幅画,回到京城后他找高手匠人将其装裱,带了回来。
霍老先生看了看落款处,鲜红的篆字映入眼帘。
“月生小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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