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的话,切莫装b,装b遭雷劈。”
黄衣儿想了一会儿,说道。
容玖见他吭哧瘪肚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也只是淡定地喘了口气:“虽然如此,我看你也不需再在乌夷峰思过了,这就跟我回去吧。”
”那我先请示了师叔过年的物事就走。”黄衣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托盘,那里边放了满满登登一摞子红色的剪纸,金色的丝绦,还有几张年画的小图。
“师弟不是说不过年吗?”
“说是这样,可是经不住熊六他们蹿到。”黄衣儿禁不住兴奋起来,“师父,你看这窗花,信不信是熊六亲手剪的?就他那熊掌还剪窗花呢!就说这张,看着像什么?是不是像一窝黄鼠狼?那蠢熊非说是鼠兔,呸!万一师姐回来过年,看见这玩意儿,非得把他的熊皮扒下来当皮袄!”
黄衣儿突然意识提到了不该提的人,瞬间把头低了下来。
“叶离啊,为师也希望她能回来。”
容玖负手走在前边:“黄衣儿,跟为师走吧。过年的事你不用操心了,为师方才已经跟宋师弟商量了。”
“噢。”黄衣儿闷闷地应了一声。他拖着步子走在容玖后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安。
在玄陵的山巅,景顼仍在对着棋盘斟酌。
“容玖师兄,这么快就回来了?”
“办那件事,本来也不需要多久。”
“师兄,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容玖坐下,神色淡然:“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做了的事情,必然是对的。”
景顼点点头,又摇摇头,唇边的胡须也动了起来:“好一个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当初破劫石应运动,原本是为了寻得枯月仙尊的转世。谁知道破劫石竟然一分为二。一正一邪,果真是福祸难料。”
“这也是必然。只是没有想到,枯月的灵体内,居然有那么巨大的邪灵,实在匪夷所思。”
景顼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将酒盅放置棋盘上,口中唏嘘不已。
他还未来得及将手抽回,手掌忽然被容玖按住,景顼心神一晃,抬头看向容玖。但见容玖眼眸中精光闪烁,但神态却又十分凝重。
“师弟,那邪灵或许不是来自枯月!”
景顼低下头,吸了一口气,尚觉胸中气息和缓,他复又抬起头:“师兄难道是说风九思?”
他已经是仙人之体,但是此番一问一答,却又好似当年玄陵小溪边修道的两个少年。
容玖却似是混然不觉,全付身心都被方才的顿悟而占据。
“当年风九思与枯月大战一场,风九思被镇压在九重塔之下。而枯月却也销声匿迹,一夜之间,再人提及他的名号。唯有我玄陵师尊知晓,他也魂飞魄散,坠入轮回之中。若不是破劫石寻回宋祈,只怕世间再无枯月。
风九思尚在,当年的枯月实力与他不相伯仲,岂有魂飞魄散之理。况且风九思逃离之后,便一直蛰伏,并没有兴风作浪。。。
反倒一出来就找过枯月,但也再无下文。。。。”
容玖说到这里,与景顼皆是浑身一凛:
“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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