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焱看着端坐在那里的女子,脸上泛着苦笑,他都站在这里好大会儿了,可那女子除了让府内的下人将椅子都挪出去外,再没有说话,她这分明就是在晾着他。
容焱想,他真是脑袋抽了,挑了这么一个时候,屁颠屁颠地跑到侯府来找虐。他当真不晓得,自己当时哪里来的自信,凭啥就觉得自己能搞定面前这女人?瞧着眼前这情况,分明是他被眼前女子拿捏在了手中。
“紫——”
“咦,容世子竟然还在啊,我还以为您已经走了呢?”
容焱:“……”
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您都没有瞧见,郡主大人,您的眼睛是有多不好使。
穆紫韵像是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似的,品着杯中的茶水,幽幽地道:“近来,我这眼睛挑的很,若是不想瞧见的东西,便很难发现,容世子莫要怪罪。”
容焱:“……”
他原来是她不想瞧见的“东西”,他何时沦落到了这样不堪的地步?
“玥儿啊,容世子都来了这么大会儿了,怎么也没人给搬个椅子?去,将前些时候柳儿绣的那个蒲团拿来,让容世子坐坐。”
穆紫韵说着,还很不要脸地看着容焱笑着道:“容世子,当真不好意思,府内的椅子太脏,方才都拿去清洗了,如今实在没有多余的椅子让您坐,您就委屈点,用蒲团将就一下吧。”
“蒲团……甚好。”容焱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咬牙切齿地道。
不一会儿,玥儿就拿了一个蒲团过来,放在了容焱的面前,容焱看着眼前的蒲团,嘴角狠狠抽了几下。
这府内的主子特别,连带着府里的东西都极为特别,说好的蒲团,怎就成了一块破布?上面竟然还绣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这坐在上面与席地而坐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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