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疯子指点着那张现代地图,又说了开来:“扬老大,白天时你不是说过可参考天下气脉走向么?
天下气脉始于昆仑山,其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惯新疆、西藏;东延青海境地内,西段是塔里木盆地和藏北高原的介山,而我们现在正好位于西段气脉之上,你看地图上塔里木河走势和罗布淖尔湖所在的位置……
气止于水,古之罗布淖尔湖正好符合于此,而塔里木古河如游龙行走,起伏不定,龙头入湖,考虑到数百年来地理变迁,若把古河往下挪一挪,嗯,就这样……”
说着,毛疯子干脆掏出一支不知从哪搞来,还是一直带在身上的铅笔,在地图上画出了一条曲线,然后对照那两张残图和天星盘,逐一按位置,把黑点及其轨迹也画了上去,最后‘刷刷’几笔,画出一个三角形。
这——
我看着被毛疯子画得花花绿绿的地图,吃惊得合拢不上嘴,毛疯子画出的那个三角形正好把那九座沙丘圈了进去。
“厉害了吧?”毛疯子见我吃惊的样子,洋洋自得地问了句。
“疯子,牛啊!”
吃惊过后,我向毛疯子竖起了大拇指,不过心底立马又冒出一个疑惑,那第一张地图不是标明那座迷城是位于一片白沙漠中么?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白沙漠呀,而这一片沙漠,反而被那些从地下爬出来的守灵污染成黑色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另外,令我更迷惑不已的是,在这片沙漠之前,也就是我们逃亡进入之地,高耸着一大沙丘,比九座沙丘还要高,正好是残图一个大黑点,在星耀上对应着荧惑,投影横穿入龙祥之地,划一条线的话,正好拦腰斩断九曜相倚之龙气。
荧惑,也是俗称的扫把星,科学上的火星,星学上代表着灾祸之源,这样格局相抱,瞬间把宝地变成了大凶之地,当初建这座城的相士没理由不清楚此点才对呀!
“呃……”毛疯子听完我所提出的疑惑,顿时泄了气,苦着脸道:“扬老大,听你这么一说,我自杀的心思都有了,这手艺怎么连你这个外行人都比不上呀?”
“疯子,自杀倒不必,其实你说得也没错,且定位很准……”我挪揄了下,忽心灵一动,道:“或许我们忽略了某个地方而已!”
“我们忽略了某个地方?”毛疯子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
半晌,谁也没憋出个屁来,我们俩干脆坐了下来,从新考虑所有的事情。我有些发呆,心神陷入一种奇妙的空灵境界,而毛疯子拿着天星罗盘,对照天象和三张地图,在不断地演绎。
我们陷入苦思,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
此际,银月高挂,正当空,变得明朗起来,而繁星隐匿而渐渐变得稀疏,天际变得更碧蓝,而银光倾泻之下,黄沙之上仿佛披上一件银装,那片被染成黑色的沙漠似乎在渐渐蜕化,显得很神秘。
苦思无果,倒被这银月吸引住了,看着这仿佛变成银色的荒漠,我突然问道:“疯子,你有没有觉得这月亮好像变得又圆又大起来了?这地上好像……”
“呃,是有点……”毛疯子听到我问话,回过神来,有些愕然地应道。
啊——
突然之间,我和毛疯子几乎同时惊叫着跳了起来,似乎想到一起去了。
“九相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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