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重新抱回怀里,说:"宝贝,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会为我犯下的错误用一生来回报,不管遇到什么,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所有人都会祝福我们!,我们走进结婚的殿堂,在所有人的微笑中,过上幸福的生活,听到了吗?"。
"恩!",她在我的怀里点了点头。她陶醉了,似乎看到了希望,不敢去想象,那无数个日夜,我在里面艰熬着,我以为那很痛苦,可我不知道,还有个女人,我至爱的女人,在外面,在江边的一个木屋里,承受着比我千百倍痛苦的事情。我抬起头,真想去质问,如果上帝,你真的存在,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让生活比悲剧还凄惨,难道你看不到吗?
她终于说了怎么回事,她说:"小童,他们为什么这样坏呢?为什么这样呢?他们欺负了你,你没罪,我为了救你,我有错吗?"。
我咬着牙齿,"是的,他们不是人,是魔鬼,这世界上总有这样一群魔鬼!"。
眉姐看着我,突然又摇摇头说:"小童,你听我的,不要乱来,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也许不是他们,你不要这样!"。
她沉默在那,慢慢地说:"那是你被减刑的前几天,我回到住处,一天没吃饭,我就想去楼下买点面吃,吃过面后,那天夜里就出事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往那想,去了医院,医生说是染上了,你知道吗?我哭了很久,很久,被折磨的绝望,他们让我进戒毒所,我怕你们知道,不敢去,于是就--"。
"宝贝,别说了,我知道!",我心疼她,我知道她是在跟我解释,她不是故意的,她这个小傻瓜。她似乎是怕我再出事,于是一遍遍地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什么人,不要去查,听到吗?你若出事了,我会死的!"。
我望着她点了点头。就这样抱了不知多少时候,可怕的时刻来了,毒瘾上来了,她慢慢地意识到,乞求着让我离开,我喊了菲菲进来,菲菲和大壮进来后,我说:"去喊医生!"。
眉姐慌张着摇了摇头,然后脸色变的越来越可怕,哆嗦着身体,眼睛睁的很大,死死地拉着我,大壮跑出去喊了医生。"宝贝,放松,别怕,别怕!",我去抱她,她一面推我,一面拉我,然后在时间的流失下,她撑不下去了,喊了声,然后死死地咬住了我,头埋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喊叫,我看着她,无力,眼看着她这样,我不能帮她,她咬吧,乖,用力咬吧,狠狠的,如果可以好受一点,我愿意给你我的生命。她的手掐着我,牙齿咬着我。菲菲被吓坏了,急在那里,望着我,意思是疼吗?可以忍住吗?我一下眉头没皱,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受点,让我比她更痛一些才好。我的手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她自己已经够克制了,可以说把精神发挥到了极限,用所有的精神力量克制了身体。医生跑了进来,给她打了针,她脸色苍白地倒在我的怀里。胳膊上流了血,菲菲赶紧去喊护士,我摇了摇头。她在我的怀里,似乎睡着了,微微地呼吸着。我摸着她,静静地看着。我抬头问医生:"不会有事吧?"。
医生说:"没事,只是会反复,我给你们联系了,明天去戒毒所!"。
我点了点头。不多会,她慢慢地醒来了,她知道她刚做过什么,第一句话就是:"宝贝,我该死,没事吗?",她去摸我的胳膊。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你好点了吗?"。
她看到我的胳膊,愣了会,又哭了。喊着:"走吧,听我的,把我送到戒毒所,你离开我,我会伤害到你的,你听我的,会很可怕!"。
我摇了摇头,很郑重地对她说:"不管怎样,天堂地狱一起走,谁也分不了我们,你不能!除非让我看到你快乐的活着!回到以前!即使我走,我也要肯定你没有我的日子你可以幸福,你能做的到吗?傻瓜!"。
她望了我很久,眼睛迷茫着,点了点头,对我说:"天堂地狱一起走,我不赶你,你要陪我!若你想走,我不留你,若我不活,你别想我,若我有生,我要跟你,若命降福,白头偕老!"。
诗一样的美丽,在她那忘情的如梦中的话语中,似乎上天都在哭泣,时间带着所有的言语回到过去,我们有过的开心,感动,用那些向天祈福,让这个天使,这个孩子,这个女子早日康复。接下来,是在戒毒所的日子,我一直陪伴着她。
我们把眉姐转到了滨江戒毒所,我们安排了最好的环境,不管花多少钱,都要让眉姐脱离苦海。
眉姐很听话,很乖,尽管反复发作,但她以那顽强的控制力忍过去了,第二次发作的时候,我抱着她,她没有咬我,自己承受着,牙齿咯咯地响,脸色发白,我看着一面心疼,一面害怕,医生说没事,可谁他妈的知道有没有事呢!
那些日子,我看着眉姐很多痛苦的场面,不停地呕吐,撕喊,挣扎,昏迷,一个弱小的女人被那可怕的东西折磨的死去活来。不知道掉了多少泪,菲菲在那段时间天天躲在背地里以泪洗面,其他的当初跟眉姐在一起的小丫头被我们一直瞒着,我们想不让其他人知道。我是告诉了我爸,他当时听到后,老眼昏花地低头在那里抽着烟就哭了,说是他的错,说多好的一个闺女竟然成了这样。我对我爸说:"爸,这次,不管什么,我都要陪她,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就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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