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个什么要求,穆青菱却还没有想到。慕容千却只得一一答应了,许给了穆青菱不少好处,承诺一旦青菱想到了要什么,就立刻办到,并给她留了一个找到他的方法。
眼看着这姑娘的伤势已经不能再耽搁,穆青菱也在慕容千身上出完了气,便再也不磨蹭。让慕容千背过身回避,她就拨开了姑娘的衣襟,下手又准又快,把一枚深入血肉的毒镖挑了出来。那姑娘轻轻嘶了一声,好像还知道疼。
穆青菱飞快地把伤药撒上,紧紧缚住了伤口。又为她整理好了衣襟,才让慕容千转过头来。
慕容千又摸了摸鼻子,郑重向穆青菱道了声谢,便带着她回到了将军府。
青菱已经得了一笔不小的“封口费”,回去的一路上,识相地再也没多问。
慕容千将穆青菱放在了她原来的院落门前,一个纵身又消失在夜色里。
此时天边已经微微泛白,原来一来一回,也不过三两时辰的功夫。穆青菱看了一眼即将破晓的天空,迈步回到院中。
“锦泠!锦泠!”
刚走进院中,便听到了锦溪的呼声。原来锦溪一早起来,端了水盆和巾帕,正要梳洗一番,准备去房中侍奉。却看见锦泠僵直地站在院子里,晃着也没反应。
“来人啊——!”锦溪刚要叫人,却看见穆青菱从院外进来,“小姐,你怎么从外面回来?锦泠这是……怎么了?”
穆青菱便制止了她叫人:“莫要声张,我和锦泠都没事,此事莫要告诉任何人。”
锦溪虽然担心不已,可是既然穆青菱这么说了,她也不敢多问。小姐的主意大,只要她自己心中有数就好。况且看着小姐的样子,也不像受了什么委屈。
穆青菱便和锦溪一起,把锦泠带回了屋。点穴之道,想来不过是通过阻塞人的静脉,让人行动不畅快。经过了这漫长的一夜,锦泠自己的血脉也冲开了不少。青菱和锦溪用热帕子为她擦拭,不一会儿便回转了过来。
锦泠经过在外头这半宿,冻得有些瑟缩,又十分委屈,扑在青菱怀里垂泪。穆青菱心疼不已,拍着锦泠的头哄她。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趁火打劫,在受重伤的姑娘跟前坑了慕容千一把,是不是不太合适。此时看着锦泠,倒后悔没有多整治他一回了。
休养了两天,锦泠身子便无碍了。又有青菱叮嘱,不要告诉旁人,便把这件事丢在了脑后。整日里依旧与锦溪一起玩闹,而穆青菱除了稍作休息,便是按着新尝试的配方,多赶制了一批雪花膏。
这一日穆青菱仍旧在家中忙碌,却有小厮递了封七皇子的请柬来。油黄纸的信封里一张押着竹纹的信笺,字迹隽秀有力,落款为梁明泽亲笔,邀请青菱到七王府做客。
字如其人,梁明泽的手书写得也颇赏心悦目。看这下笔的力道,他病情应该是大好了。
穆青菱便如约前去探望。梁明泽身子好了,总该去庆贺他一番的。
转眼已经是秋高气爽,穆青菱出门时批了件绣着银杏叶的青灰薄披风,只带着锦溪,辗转来到了七王府。
七王府里的草木并未如何衰败,这也是梁明泽挑选园植时用了心,搭配着四时之景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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