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囿点头,走过来将伞遮到姬月头上,姬崇翎便离开了。
手中的杯中水早已经凉了,姬月跟着琼囿走到一处地宫外,门外铁甲兵有序的排列着,个个孔武有力,怕也是没有人赶来劫狱的。
琼囿收了伞:“王爷不让你来,只怕你想起往事难过,如今既然你一直坚持想找他,便进去看看吧!”
灵犀听着,脸色似有似无的笑意:“琼囿,你说你们家王爷到底想不想要玉玺呢?”
“那是自然。”
前面有侍卫举着火把,带着她们往幽暗干燥的地宫中走去,灵犀又问:“那比起蚩尤珠呢?”
“二者,将来都会是王爷的。”
灵犀唇角勾起:“哦----”
地牢里,司徒青天被两天大铁链子锁着,里面除了一些干草,便是一群饥饿的老鼠,一身的衣服下摆被老鼠啃得破破烂烂,枯瘦的脸色皱纹布满,污秽不堪。
比起第一次在五台山上见到的那个仙风道骨般的老者,如今这个简直就是人人喊打的邋遢乞丐。
一瞬间,灵犀眼底浮现出了嘲讽:“都这样了,还让他活着吗?”
琼囿:“他不该死,或者----不该轻易的死。”
灵犀唇角笑了一下,往里面更加走进,司徒青天此时应该是睡着了,许是习惯了这里的环境,那些老鼠将他的脚指头都咬出了森森白骨他也没动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司徒青天。”
也是因为睡得不熟,她这么一喊,被铁链绑在墙上的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以上干枯空洞的双眼,干涸的泪痕仿佛是血迹一般垂在眼下,整个人蓬头垢面,看得人恶心。
灵犀没有故意改变声线,就这么直接问他:“你知道我是谁?”
地道里火光通明,司徒青天颤颤的眯眼打量她,对于她方才的声线惊疑不定,待看清楚脸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莫非-----是晋国的姬月公主?”
灵犀笑出了声:“好眼光啊司徒太师。”
司徒青天浑身上下有一种超然的态度,身处如此恶劣的环境,竟然还能云淡风轻的问:“怎么?姬崇翎今日让你来奚落老夫了吗?”
“我只是来看看,当初那个计划灭掉了晋国和陈国的人,如今落得了什么下场。”
“老夫平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斩超除根,让你活着,让姬崇翎活着,让湘南府的那帮人活着。”
灵犀讥讽的冷笑:“是啊,让我们都活着,让我们能重整山河,后悔死了吧!”
“哼,你以为当年我的计划为何能成功?三十年前,陈国皇帝懦弱无能任由底下权臣当道,毫无皇帝之威严,而你晋国,明明既是败在你父皇手里的,他识人不明,他错信姬崇翎,我大楚江山,岂是你们这些亡国之奴能左右的。”
琼囿此时冷眼看着,直接一脚踢在关着他的木栅栏上,差点将整根栅栏都给踢下来,震得一里面老鼠四窜的躲进了洞里。
灵犀一把拉住她,冷声道:“司徒青天,如果我是你,我就咬舌自尽,绝不会苟延残喘的活着”
“是吗?”司徒青天笑了起来,沟壑的脸显得狰狞:“我大楚,有九云和西北王,你觉得,凭你们喝陈国这点势力,能左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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