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衡打完电话,将粒粒发来的那则“我走了,回老家参加高考,半年后回来。替我照顾大贝姐姐”随手删除。
他抬头望一眼盥洗台上方的镜子,镜中的人得意上眉梢,嘴角含笑,意气风发。回忆起来,他对自己刚才在Cang上的生猛表现很满意。再想到日后从此平步青云,可以放开手脚大展宏图,不禁更满意。
拉开卫生间的门,梁昉还自顾自在床上趴着踢腿玩。
“饿不饿?”许文衡温存地对着梁昉询问。
“你说呢?”梁昉嘻嘻笑着问。
一丝奇怪的感觉飘过许文衡的脑海……
以他对梁昉的了解,羞羞的事情之后她最为温顺,这时候不是应该乖乖回答“饿”或“不饿”吗?
正伸手倒第二杯牛奶的的许文衡机敏地转过头,欲仔细打量梁昉。
梁昉仍旧笑嘻嘻的,托着下巴正看许文衡。许文衡的目光不由顺着她润滑的脖颈滑向更深处……梁昉任由他看,始终笑笑的。
许文衡将牛奶杯端给梁昉。
梁昉却转头:“不喝。没见你洗杯子。”
“这本来就是干净的杯子。”
“不喝。又不是有机牛奶。”
许文衡的目光不由深沉起来,他噗嗤笑出声,温柔有力地扳过梁昉的下巴:“我刚才去打了一个工作电话,因为你说过你不喜欢听公司里的事情,我就没跟你解释。怎么?我离开,冷落你了?”
梁昉这才合作起来,眯眯笑着接过杯子喝起牛奶来。
“这才乖!”许文衡抚摸着梁昉的头顶,语气里全是宠溺。“我时间不多了,12点的飞机,你送我去机场?”
“不呀。我已经把自己送给你了,就不再送你去机场了。再说了,你知道我讨厌机场道别。”
梁昉在床上打个滚,把自己滚进被窝。
许文衡无可奈何,离开床去换衣服。
他周日下午安排的出差,她一早来家里相送。看样子,他走后她还要在他的家里再厮磨一阵。真遗憾不能多点时间……
“我明天晚上回。后天早晨,躺在床上,我一定会想死你!”
梁昉吃吃直笑,伸出手摇啊摇,挥手byebye。
许文衡换好的衣服,拉上准备好的出差行李系,吻过梁昉,恋恋不舍走了。
“咔哒”,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窝在被窝里的梁昉哧溜钻了出来,她连衣服也没有多穿,套在身上的男士衬衫只系了中间几粒扣。
她相信,凡事都会留有蛛丝马迹。
床头柜抽屉、写字台抽屉、衣柜抽屉、甚至床垫下、大衣的口袋、厨房餐具抽屉、马桶的抽水箱、空调室内机的上方……梁昉上窜下跳,在许文衡家里寻找一个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的“蛛丝马迹”。
好一番折腾,不要说“蛛丝马迹”,鬼影也没见到。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梁昉累得直吐舌头,张开两腿坐在沙发扶手上,两手叉腰……哎呦,原来叉腰并非是泼妇的专属动作,累极了的人不自觉就这样了。
正喘着气歇息,梁昉的目光忽然被椭圆机旁边的小箱子吸引。那是个30厘米高、10厘米宽的瘦长小文件箱,连锁都没有,大剌剌地被主人随意放在显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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