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道刚刚还和我说起这事,”徐思海接过话道:“哪还用你提醒,守道兄连媒人都找好了,也就明后天,就到南宁郡王府上提亲去了,你我就等着喝喜酒吧,倒是你,也该挑一……”
“咱们不说这个!”蒋鸿打断了徐思海话:“你有什么打算?还在京城,还是到地方去历练历练?”
“我和阿爹商量过了,还是象守道兄这样,寻个地方先做几任地方官去算了。”徐思海挥手笑道,冷明松眉头微蹙,忧虑的看着蒋鸿,难道他还不准备寻门好亲成个家?
“雁回有什么打算?”冷明松微笑问道,蒋鸿摊着手笑道:“容不得我打算了,太子爷让我还回北地军中参赞几年。”
“太子爷这是要栽培你呢,你到底是状元,考场上比我和守道强上几分,入了仕途也比我和守道强上几分!”徐思海眉梢飞舞:“这一趟北征,就数你得的彩头最大!”蒋鸿笑了笑却扭过头去,徐思海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同样莫名其妙的冷明松,突然心里一动脱口问道:“听说晋宁郡王府有个护卫也立了大功得了重赏?”
“嗯,是悦娘。”蒋鸿声音平平的答了一句,伸手端起杯酒,站起来走到窗前,怔怔的看着窗外出神。
悦娘说‘姑娘让我一到北安府就过来寻你,寻到你赶紧给她传个信,她就能放心了。’‘姑娘让我听你安排,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姑娘说了,听你的准没错!’……蒋鸿只觉得心里一阵闷闷钝钝的痛,这痛厚重的如同暴雨前望不到边的浓密乌云,却又痛的钻心刺肺,让人无处可躲。
她对他是如此信重!这样的信赖,这样的托付,让他何以为报?是自己对不起她……蒋鸿低头看着杯子里闪动的酒水,目光越过酒水不知道看到了哪里,只觉得心里五味俱全却又仿佛一无所感,人生能有如此一知已,足矣……
“雁回?”徐思海也站起来,在蒋鸿身边站了半天,见他还是茫茫然不知心在何处,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叫了一声,蒋鸿骤然惊醒,手里的酒洒在了地上,忙将杯子放到窗台上,勉强笑着掩饰道:“想北边的事,那一场仗打的实在惊险,想出神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咱们到底是文人出身,连想一想都能惊的失神。”
“那就不提这个了。”徐思海若有所悟,痛心的看着蒋鸿,忙跟着岔开话题,早知他用情如此之深,当初自己怎么能和他有那一场无谓之争呢?以后书信来往中,一定要想法设方劝开他这个心结才好。
南宁郡王府,蒋鸿的母亲崔夫人在二门里下了车,见蒋郡王妃已经等在二门里,有些担心,又有些疑惑的笑道:“出什么事了?急成这样?”
“没什么大事,咱们进去再说。”蒋郡王妃上前拉着嫂子,一边快步往里走,一边笑道,崔夫人的困惑和担忧更重了,这嘴上虽说不急,看这样子,明明是急的不得了。
“是这么回事,”两人刚刚坐定,蒋郡王妃一边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茶,一边挥手屏退众丫头婆子,一边开口道:“温国公府的事,你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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