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这枚食料在水里悬浮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然后开始渐渐溶化,在水里荡漾开,化成一团蓝色的水雾。南宫冶笑了,虽然损失了一枚食料,但是却起到了既定的效果。
原来这食料先是可以保持完整,引诱锦鲤过来吃食。但若是半柱香的时间没有被锦鲤吞下,这枚食料就会在水里溶化、发散开来。这样会更对彩虹锦鲤产生更大的诱惑力,吸引它们来到这片水域。虽然这枚食料损失了,可是却能把锦鲤从假山中引诱到南宫冶的面前,这样他就可以方便投食了。这就是南宫冶的策略。
可是今天,他看着溶化在水里的食料,心里却沉了下来。往常这些锦鲤早就从假山中撒欢似的游了出来,可是今天这些锦鲤竟然不为所动,依然躲在假山之中。
南宫冶抬头又看了看对手,玄武冥还在那里不急不慢地观察着食料,而羽言早已退后数步,远离池塘,表示自己不会影响到锦鲤。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南宫冶现在还想不出来问题所在。但是他却想再冒一次险。他用两根手指捻起一枚食料,对着假山中的锦鲤,弹了过去。这又是一次主动出击。
南宫冶在平日投食的时候,有时会向这样直接把食料弹到张着嘴的彩虹锦鲤的嘴里。现在他看到这些锦鲤虽然躲在假山中,但是却探出头来,所以认为可以做一次这样的尝试。
果然,这枚食料直接弹到一条彩虹锦鲤的嘴里。南宫冶心中一喜,这样自己就算喂到了一条鱼。之后只要依葫芦画瓢,将其他的食料都投到锦鲤的嘴里就行。
可是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那条锦鲤含含吞吞几个来回,最后却把食料吐了出来,而且还是用力吐在离鱼群远一些的地方。这是在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南宫冶愣住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锦鲤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时候,那枚食料在水中也溶化了。因为这次的位置要比之前那枚距离鱼群较劲,所以对彩虹锦鲤的诱惑也要更强。有几条锦鲤已经按捺不住,从假山中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好像已经放松了警惕。
南宫冶担心玄武冥会在这个时候投喂食料,所以抢先又掷出了三枚食料。可是奇怪的是,刚才那几条锦鲤仿佛察觉到什么,指示探出大半个身子,却又一个转身,重新躲在假山之中。任凭这三枚食料在水中溶化。
彩虹锦鲤一面是被食料刺激得跃跃欲试,一面又是古怪反常的躲藏,这其中一定是因为玄武冥使了什么手段。但是南宫冶现在手里只剩下四枚食料,就算全部投喂完成,也是输了赌局。现在南宫冶再也平静不下来。他要让锦鲤吃下至少一枚食料,这样才能破坏玄武冥通杀赌局。他知道,哪怕输掉整个南宫城都不怕,凭着南宫世家的家底,只要花些时间还会再建起一座新的赌城。但是如果把南宫家的家底都输光了,那就再无翻本的机会了。
于是,羽言就看见南宫冶像是疯了一样,将手里的四枚食料一颗颗对准锦鲤的脑袋掷了过去。可是这些彩虹锦鲤不禁不吃,反而吓得往假山深处躲藏。这种反常就连南宫六叔和南宫九爷都看了出来,他们忙道:“家主,这锦鲤有古怪。”而南宫冶在掷完手里最后一枚食料后,看着食料在水中溶化,突然颓废地坐在了地上。
玄武冥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轮到自己出手的时候来到了。他自言自语:“看来南宫家主是没有机会通杀赌局了。玄武兽,你可以休息休息了。”然后他又拿出那枚古老的玉佩,用手一撮,神兽玄武扬天发出一声嘶吼,瞬间进入到玉佩之中。玄武冥重新将玉佩戴好,然后一甩手掌,将掌心的九枚食料全都掷入水中。
彩虹锦鲤早就被食料诱惑得控制不住,这从天而降的九枚食料来的正是及时。玄武冥早就掐准了手法和方位,将这九枚食料不偏不倚地掷到锦鲤的嘴里。这一次,彩虹锦鲤没有再将食料吐出,全都吞了下去。
胜负一目了然。羽言笑道:“我宣布,这一局千鹤北护法玄武冥投喂全部九条彩虹锦鲤,赢得赌局,获得南宫世家全部家产。”
南宫九爷对玄武冥喝到:“你出老千。”
玄武冥冷冷地说道:“赌法是你们家主提出的、位置是你们家主先选的、食料是你们家主提供的、锦鲤是你们家主自养的,我只是将赌注提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出了千!”
南宫九爷被玄武冥问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今晚只有赌了两局,却都是在己方认为有必胜的把握之下,被玄武冥打败,应该好好反省的的确是南宫一方。
南宫冶突然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水池边,猛地伸出大手,一把抓起了一条刚刚吃完食料的彩虹锦鲤。这条锦鲤突然被抓出水面,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本能地摇晃挣扎,想要重新回到水里。
可是南宫冶的手指已经扣进了锦鲤的身体里,那条锦鲤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南宫六叔忙道:“家主,这可是仅存的彩虹锦鲤了。”
羽言也道:“我要翻一翻这些契约,看看里面有没有这些锦鲤的所有权证明,说不定南宫家主刚才弄死的已经是千鹤的锦鲤呢。”
南宫冶用力将锦鲤摔在理石面上,这条锦鲤“啪”地一声摔得肉身模糊。南宫冶抬头看了看玄武冥,道:“我大意了,没想到北护法竟然用了这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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